,又有何意?人已經死光了,就算說出來,也是徒增自己的煩惱而已。”沈嬋兒搖頭,道:“有些事情,本就不該成為秘密,心中掛念,又如何能釋懷?解開謎團,才能讓這件事隨風飄散。”三姨太無奈搖頭:“罷了罷了,我便說給你聽吧。我知道的事情也只是從我入府以後的事情。你想知道些什麼?”
沈嬋兒想了想,道:“當年,七爺身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當初我查過,不止大少夫人一人。”
三姨太轉頭看著涼亭外面的樹葉,沙沙沙直響,也讓她的思緒回到了那個年代,眼睜睜看著二少夫人派人,在年幼七爺的飲食中,放入本來無毒,卻會與旁物合成毒藥的粉末。
她笑道:“下毒之人,已經死了,死在徐軍大營。”
沈嬋兒震驚,十分十分的震驚,但是臉上的表情表現的很平靜,她知道,今日她所能知道的事情,一定會讓她震驚,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二少夫人?”
“嗯。”
“為何?!二少夫人那時候才多大?她還沒有孩子,為何一定要置七爺與死地?”
“因為七爺的寶藏,若是七爺死亡,那筆寶藏,就會分給南榮府的男丁們,而不是被七爺一人保護著。”
沈嬋兒皺眉:“但是這只是方丈給七爺的預言而已,不必當真。”三姨太轉頭看了她一眼,搖頭笑道:“你看的淺了,方丈的預言,也是受人指使。”
沈嬋兒心中猛然變的冰涼,不知道這股冰涼從哪裡而來,她只覺得心裡咚的一聲掉進了冰窟裡,涼的徹底。
她呆呆的看著三姨太,壓下強烈的顫抖,問道:“誰?”
三姨太沉下聲音,也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沉重:“先帝,當今皇帝的父親。”
沈嬋兒忽然冷笑,渾身的冰冷絲毫沒有褪去,她心中有了些猜測,問道。
“是因為什麼。”
三姨太娓娓道來:“南榮氏這幾百年來一直隻手遮天,只因為兵權下放,使得各方豪傑擁兵自重,朝廷早就想集中兵權,但奈何無法撼動根基深厚的南榮氏,就只能從南榮府內部一點點瓦解,這個計劃從先帝爺開始就在實行,一直實行到當今聖上登基直到現在,南榮氏終於土崩瓦解,當初他們為了引起南榮府內部血雨腥風,隨便選了一個孩子,作為這批寶藏的寄託人,只要有了這個佈局,不愁南榮氏世世代代不會為了這筆寶藏和手足相殘,可是朝廷卻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個他們當初隨便選的孩子,現在苦苦支撐著整個南榮氏,甚至牽制住了朝廷,讓他們無法翻身。”
沈嬋兒忽然就落下淚來,她真的想哭,為南榮鋒不值,原來他這一輩子經歷的這些,只是出於先帝當年的一個“隨便選”,只因為那些謀劃者隨便選中了南榮氏第七子,就讓南榮鋒走上了這樣一條艱難路,她終於明白心中的涼意從何而來,如果讓南榮鋒知道這些,他又會如何想?
三姨太見她落淚,起身為她擦擦眼淚,笑道:“你該感到高興才對,若不是當初他們選了七爺,現如今,南榮氏已經不存在了,這是一場南榮氏與朝廷的戰爭,從一開始就是,而我們這些人,只是這場戰爭中的犧牲品而已,天意弄人的棋子而已。”
沈嬋兒撲進三姨太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原來知道了這一切的感覺是這麼痛苦,這麼無奈,這麼憋屈,他們夫妻掙扎了一輩子,原來只是為了一句話。
天意弄人!
沈嬋兒擦乾眼淚,坐直了身子,不想再為了這件事而落淚,實在是不值的。她看著三姨太,問道。
“你如何得知這些事情?恐怕兩位大帥都不知道。”
三姨太淡然笑了笑:“你可知道我為何放棄了做一個母親的資格?你可知道為何大帥一病,我就搬到了家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