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看到她這個樣子,自動的閉上嘴巴,連動作都放的很輕,整個氣氛被沈嬋兒感染的很是凝重,走進屋裡的人,都能感覺到屋裡的低氣場,誰都不敢說話。
終於忙活完了,府醫開了藥方,說是吃幾服藥就好了,主要就是邪寒入體,傷了身體底子,吃幾服藥調理一番,以後注意千萬不能遇寒,就能痊癒的徹底。
幼柳點點頭,對府醫道:“用最好的藥,不用在意花多少銀子,聽懂了嗎?”
府醫點點頭,走了出去,幼柳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沈嬋兒,對周圍的丫頭道。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丫頭應了一聲,魚貫而出,最後的人將門關上,門外的人也退的一乾二淨,站在遠處等著幼柳的召喚。
幼柳看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她轉身看著沈嬋兒,她還是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表情,像是死了一般。
幼柳緩緩屈膝跪在地上,誠懇的道。
“小姐,你彆氣了,我知道錯了,你有什麼火氣衝著我發,被憋壞了自己。”
沈嬋兒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靜靜的道:“你是堂堂冷府嫡小姐,我禁不起你這一跪,趕快起來吧。”
幼柳咬著牙搖頭,低頭道:“小姐的脾氣我很明白,倔強的讓人畏懼,你寧願凍死在外面,也不想說出你的身份,就是在懲罰我,我錯了,是我讓徐軍的人帶走夫人,與他們演了一場戲,我知道瞞不住小姐,小姐懲罰我吧。”
沈嬋兒緩緩睜開眼睛,並沒有轉頭看幼柳,她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她最信任幼柳,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對她用心機的人,卻用了心機,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對幼柳說什麼。
“我來找你,只是想知道,為什麼。”
她的語氣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這讓幼柳很害怕,她跪在地上向前蹭了兩步,哭著道。
“小姐,你若是還在生氣,就打我兩下,千萬不要扔下我,不要心裡有疙瘩。”
沈嬋兒還是沒說別的,只是道:“告訴我,為什麼。”
幼柳抽泣了一聲,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沈嬋兒,道。
“小姐非要知道是為什麼,你就看看這個吧,但是我希望小姐看過之後,三思而後行。”
沈嬋兒聽聞,轉過頭來,看到幼柳淚流滿面,跪在地上雙手舉著一張紙條,還在抽泣,每次看到幼柳,她都會想到幼柳穿上她的衣服,捨命為她引開追兵的時候,那就是在一命換一命,能這樣對她的人,她真的沒辦法接受她也會騙她。
沈嬋兒接住那張紙條,眼神剛落在上面,就覺得這個字型很熟悉,忽然想到一個人來,阿滿。
只見紙條上寫著:少夫人已經送到冷府,按照原計劃進行。
沈嬋兒忽然想冷笑,難道這一切都在一個計劃之中?難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計劃是什麼,只有她不知道?她在這個計劃中只是一枚棋子?
沈嬋兒顛著這張紙,在幼柳面前氣的發抖,聲音由低到高。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幼柳被她嚇一跳,從來沒見沈嬋兒發這麼大的火,她的脾氣一直很淡,就算是生氣,也不會發脾氣,頂多就是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但是這一次,沈嬋兒的暴怒嚇的幼柳大哭起來,門外的丫頭聽到聲響,趕緊跑上臺階,不斷拍房門。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小姐!”
沈嬋兒直勾勾的看著幼柳,氣的眼睛通紅,門外的聲音很吵,幼柳怒道。
“滾下去!統統滾下去!”門外立馬沒了聲音,幾個人影站在門外停留了一段時間,只能一個個的走下臺階,門外又沒人了。
幼柳抬起頭來,看著沈嬋兒哭道:“小姐,這是一個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