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榮錚的私事,南榮錚都忍心將即將分娩的白玉霜獨自留下,就已經證明他已經絕情絕義。他出頭阻攔,算是什麼事。
沈嬋兒的心裡密密匝匝全是一團亂麻,一個即將分娩的孕婦,南榮鋒都不肯放過,而南榮錚竟然也能將那個女人留下,或許吧,她曾經想過,對於南榮家的男人來說,愛情就是事業的附屬品,女人都要為江山讓路。
她想的久了,覺得很累,以後還是離南榮鋒遠一點的好,越是靠近他,越是靠近了火坑,靠近萬劫不復。
南榮鋒從前線回來,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他似乎很興奮,興致勃勃的組織將士們舉辦慶功宴,烤全羊,手把肉,大火涮鍋,京城西北的美食美酒美人都擺了上來,頓時振奮了人心,將整個西北大營久戰沙場的疲憊一掃而空。
聽著整個教練場上縱情高歌,沈嬋兒只覺得一陣陣頭疼,大週四面已經相繼收兵,這一次大規模的戰爭對大周來說是一個重創,也是一個轉折點,從此就樹立了大周天朝上國的地位,四國來朝,縱橫天下。
他們是該高興吧,連她心裡都覺得陣陣自豪,但是想到南榮鋒腳下的屍骨,便覺得不寒而慄,想開心都開心不起來。
南榮鋒來了興致,瞅著場上舞動的西北美人兒,吩咐身邊的侍衛去請沈嬋兒,可是等了不一會兒,侍衛前來稟告說。
“七少夫人說頭疼的厲害,不方便過來。”
南榮鋒眼睛閃了閃,又舉杯跟周邊的將士天南地北的侃了起來,這種場面放眼望去,恐怕要比戰場廝殺壯觀很多,鋪天蓋地的篝火和士兵,一直蔓延到整個山谷,密密麻麻,就連遠在群山那邊的托克國也能聽到大周西北大營的鼎沸,使勁吸了吸鼻子,甚至能聞到那邊飄過來的酒肉香。
慶功宴一直鬧騰到深夜,沈嬋兒一直睡睡醒醒,被外面的一驚一乍煩的頭疼,氣的坐了起來,點了燈看書,左右是睡不著了。
忽然聽到門外傳來東倒西歪的腳步聲,她心裡一驚,手裡的書也停在了當頁,漸漸聽清門外輕微的人語聲。
“主子爺當心些,要不要屬下去吩咐煮一碗醒酒湯?”
沈嬋兒猛然站起來,快步走到門邊,咔嚓一聲將門鎖上,咬著下唇又鑽回到床上,等著他來開門。
只聽南榮鋒先是推了推,發現推不開,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誒?怎麼鎖門了?”身邊的侍衛便低聲勸道:“可能是睡了,要不屬下給主子另換一個帳篷吧。”
沈嬋兒以為門外已經沒了人,便輕輕的坐起來,雙腳剛剛落地,就聽到“哐”的一聲巨響,有人砸門,頓時唬了她一大跳。
“開門!我知道你還沒睡!”
沈嬋兒無奈的嘆口氣,自己是急糊塗了,剛剛急著鎖門,竟然忘了熄燈,她只能道。
“我已經睡了,你去別的地方睡一夜吧。”
南榮鋒的心情似乎很好,在門外哄道:“你把門開開,咱們一塊兒睡吧。”
沈嬋兒知道門外肯定還有侍衛,他臉皮夠厚,她還要臉呢。當即氣的大聲乾脆的道:“不行!”
南榮鋒只能道:“那好吧,我去找別人了啊?”
門外沒了動靜,似乎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沈嬋兒慢慢走下地,挪到門邊,趴在門邊向外面瞧,果然看到一大堆人的背影,已經走了出去,她咬了咬牙,心中賭氣。
忽然感覺身後有響動,嚇她一跳,驚叫一聲轉回身,正好看到南榮鋒已經鑽進了上懸窗,站在她面前,嘻嘻笑著看她。
南榮鋒進屋就看到沈嬋兒一幅手足無措的樣子站在面前,髮鬢鬆散,只穿著淺淺的肚兜和單薄的裡褲,頓時心花怒放,夜風吹來,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撲鼻,說不出的香豔欲滴。
他大笑一聲一把橫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