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沈嬋兒才得以走進沈家軍大營死牢,見一見已經落魄不堪的沈丹河。
沈家軍被父親管理的井井有條,就算是死牢也不見髒亂,關在這裡的人似乎都心服口服的認罪赴死,像電視裡的牢房一樣,兩邊是一個接一個的牢籠,棚頂露出一扇簡約的小天窗,透出幽幽的光。
沈嬋兒走進去之後並沒有見到隨處喊冤的盛況,她穿著黑色斗篷,帶著斗篷的帽子,將帽簷壓的很低,牢頭帶著她走進去,走到關押沈丹河的牢房邊,沈嬋兒心中一嘆,父親竟然另外派人看著沈丹河,看似這次父親勢必要大義滅親了。
“這位是沈府六小姐。”
牢頭跟看守計程車兵說了一句,沈嬋兒摘下頭上的帽子,露出明豔的容顏。
士兵趕緊低身行禮:“參見六小姐。”然後開啟最後一道門,沈嬋兒這才得以與沈丹河隔籠相望。
聽到牢頭的聲音時沈丹河就已經來了精神,直勾勾的瞅著牢門口,見到沈嬋兒立在門口,冷不丁苦笑一聲。
“沒想到來送我最後一程的竟然是平時不起眼的六兒。”
看到他在牢房裡紋絲不亂,沈嬋兒皺了皺眉頭,這樣的三哥不應該能做出強搶民女的事情來。
她正經的問道:“三哥,我想知道為什麼。”
沈丹河嗤笑一聲,偏著頭看向她,從來沒有瞧得起她過。
“就算我告訴你,你又能理解麼?連父親都不能理解我。”
沈嬋兒沒想到他一心赴死,既然這樣,她也沒必要費力不討好,她轉身便走,輕笑一聲道。
“從此沈府三少爺就會被世人代代相傳辱罵下去。”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沈丹河絕望的聲音,帶著嘶啞的悲愴。
“我們是兩情相悅,她父母逼著他嫁給知縣,我只能帶著她逃跑,卻沒想到遇到土匪,她不堪受辱……怪我吧,真的應該怪我,怪我沒看住她。”
沈嬋兒呆立在原地,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她認真的看著沈丹河,想從他臉上找到撒謊的證據,卻沒有找到,或許他說的確是事實。
她淡然的問:“如果能放你出去,你第一件事要做什麼?”
沈丹河坐在冰冷的泥炕上,單腿支著單手,仰頭靠在牆上,望著天窗上一小方天空,慘然的笑道。
“這種問題還有意義麼?”
沈嬋兒微笑道:“就算做個夢也好。”
沈丹河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滿面冰霜,狠厲的如一頭髮瘋的狼,沈嬋兒一個恍惚,在他身上好像看到了南榮鋒的影子。
“剿匪。”
沈嬋兒得到答案,輕笑一聲,轉身走了出去。沈丹河靜靜的望著她的背影,她走出一道門就會落下一道枷鎖,伴隨著落鎖的聲音,沈嬋兒頭也不回的步向牢房外,就像是代表著自由,那是鮮活的自由。
沈嬋兒回到沈府先將沈丹河現在的狀態跟家裡人說了說,沈將軍最近一直沒有回家,沈嬋兒明白,父親亦是捨不得沈丹河,但是又沒有辦法,十萬沈家軍眼巴巴的瞅著父親的決斷,皇室也在盯著,所有人都在側目沈將軍會如何處置自家人。
父親沒有辦法,只能躲出去,讓沈府剩下的人去想辦法,總會有人能想出辦法救出沈丹河。
沈嬋兒簡單的睡了一覺,早上勉強打疊起精神,吩咐李媽收拾幾件時興的衣服,李媽納悶的問她。
“小姐這是要幹什麼去?”
沈嬋兒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平靜的道:“你平時不是常說,女人主動一些也未必不可麼?”
李媽立刻就明白過來她要幹什麼去,當即喜滋滋地去收拾東西,又問了問蘇公子送的這些東西要不要帶上,沈嬋兒看著滿屋子的小玩意,這次過去說不定又是漫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