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確實去了南榮府,南榮府七少爺給的答話是休書過幾天就送來,這幾天他急著出門。”
沈嬋兒心中一暗,她就知道南榮鋒不會輕易放過她,她淡淡的嗯了一聲,起身去爐子邊暖暖手,每次聽到南榮鋒的訊息,她都禁不住渾身一冷。
六年了,她一直呆在沈府,但是掛著南榮府七少夫人的頭銜,迫於無奈每次有大型節日或者祭祀,她都要再回到南榮府去,但也只是打一站,就往沈府轉。
六年裡她一共見過南榮鋒四次,他身邊的女人每次都不一樣,他現在變了很多,聽說六年前她走出南榮府之後,南榮鋒被軟禁了一年,磨了磨性子才放了出來。
解禁後的南榮鋒似變了一個人一般,懶散成性,整日閒來無事就是吃喝玩樂,南榮府裡的長輩瞅著他嘆氣,但是既然他是庶子,別人對他也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不給南榮府摸黑丟臉,隨便他去了。
她每次想到南榮鋒都會覺得異常的疲憊,今兒亦然,又躺回到床上,淡淡的道。
“我想再睡一會,早飯就免了,過會再來叫我。”
李媽哪裡肯依,當即反對道:“這可不行,六小姐的身子剛好,怎麼能免了早飯……”
沈嬋兒聽慣了李媽的囉嗦,直接閉上了眼睛,馬上就要睡著的樣子。李媽見狀,只能嘆口氣,朝旁邊的兩個丫頭使了個眼色,三人一起走了出去。
聽到關門聲,沈嬋兒緩緩睜開眼睛,聽到從門外傳來的聲音。
“哎……咱們小姐還是放不開七少爺。”
“可是七少爺這幾年……別提了……哎……”
三人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她從枕頭底下掏出一個荷包,六年前她從南榮府出來,關於南榮府的東西她一件都沒帶,只帶走了這件東西。
他們婚禮當天的荷包。
南榮鋒發病的時候,曾經死死的攥著這個荷包,用無助的眼睛瞅著她,吃力的告訴她:把蘭花擺放在窗臺。那個時候他似乎只有她,全世界只有她能幫助他。
這上面還有那天南榮鋒手心裡的汗,幾年前她想著扔掉,但是扔出去之後不久,她又心急如焚地跑出去找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放在自己枕邊好幾年。
想著想著,她似真的睡著了一般,迷迷糊糊,感覺門外好像有一陣跑動聲,她半眯著眼睛,家裡人都知道她睡覺輕,不會有人在她睡覺的時候發出大動作,不一會肯定就有人把門外的動靜清除了。
她這樣想著,仍是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門外傳進來聲音,便精神了一些。
“怎麼樣?訊息可靠麼?”
“怎麼不可靠?二姨太那邊都亂成一團了。”
聽到這沈嬋兒就徹底睡不著了,支身坐了起來,她剛剛坐起來,李媽已站在門外敲門。
“小姐,大夫人請您去大院一趟。”
沈嬋兒穿上貂裘,推開門問:“出了什麼事?”
李媽一臉複雜的道:“聽說是三少爺在軍中犯了軍法,已經被關進了死牢。”
沈嬋兒一愣,緊著又問:“那父親呢?”
李媽一拍大腿:“咱們老爺的脾氣您還不知道?老爺現在正在宮裡呢,說什麼也要將三少爺處死,還是南榮府的大將軍說了句話,才將處決的時間拖到了明年開春。”
沈嬋兒當然瞭解她這個父親,絕對能做得出大義滅親的舉動,現在還不知道三哥犯了什麼軍法,嚴重到要立即處死的地步。
她趕緊繫上貂裘的扣子,一邊出門一邊道:“你立馬去打聽三少爺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
李媽趕緊哎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沈嬋兒踏在雪上,聽著吱嘎吱嘎的聲音,一路上卻在想著這些年二姨太那一房對她的態度。
不但是冷言冷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