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節奏,比起酒旭澤掐酒青易更加的準確。不愧是親手足,他,如此狂傲的,踩踏著他鳳瑞的心率,一步一步,直逼而來。
“皇上,久違了。”
“皇兄的腿,好了?”不可思議,鳳瑞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鳳璃那行走自如的腿,慢慢的,從慵懶散漫,變成了健步如飛。
“如皇上所見,微臣的腿,痊癒了。”視線,看了看鳳瑞那鐵青的臉,臉上的笑意擴大,越過鳳瑞,直朝他身後那幾個面目慘白的女人射去。
第一個,便是太后蕭雪伊,一張撲滿了各種脂粉的臉頰,再也守不住那份雍容氣度,臉色變得煞白,即使有了脂粉的掩飾遮擋,也遮不住那白色,眼底的恐懼和震驚亦是無法掩飾的。
接著,是皇后寧染鳳,雙目之中一一閃過各種情緒。看的鳳璃在心裡冷聲哼道:就是這個女人,利用了他的信任,聯合起鳳瑞將自己推入了萬丈深淵。如今,那凝眸裡閃爍的後悔,害怕,惋惜,是在作甚?難不成想說她後悔了嗎?後悔那他的真心當垃圾,隨意的拿來廢物利用!可惜,她那含了淚水的凝眸,卻再也激不起他鳳璃心中的半分柔情,他的柔情,現在已經全部交付給了他身側的女子,他的妻子,他的王妃!
再來,便是那個同樣煞白了臉的酒容。她的眼中沒有悔恨,沒有惋惜,只有無盡的恨意,和深深的害怕。她自己心裡清楚,除了鳳瑞之外,還有另一批人向他們下殺手,除了酒容之外,他想不到別人。因為那些人爭對千兒勝過爭對他。
以往,幾個女人見了鳳璃,一個是溫和的問候,一個是溫婉的輕笑,另一個則是出言譏諷。現在,一個個的全部沒了言語,只是愣愣的看著他。
“誰,治好了你?”不可能,那個人不會反悔的,那麼,是誰那麼有本事,替他治好了腿。腿,好了,那是不是代表著,他也算是個正常的男人了,那麼千兒。
一抹帶著探究的目光望向了酒千,感受到那份熾熱,酒千迎頭而上,對上他的眸。見他看了看自己的臉,又看了看阿璃的下身,酒千頓時明白了鳳瑞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死男人,竟然還有時間想這些,還真是不嫌丟人啊。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如你所願。
“酒千不才,承蒙蒼藍神醫看得起,收為入室弟子,阿璃的腿,自然是我——”一句話說了一半,酒千忽然發現,鳳瑞身後的太后臉上已經聚滿了怒火,快要爆發,讓她有些不明所以。
“求我師傅醫治好的。”
“胡扯,他不可能會醫治!”不會的,他不會背叛她的,他是那麼的疼她愛她,怎麼會捨得背叛他?
“哦,太后的意思是?”果然,這個女人肯定逼師傅做了什麼,要不然師傅怎麼會寧願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的孩子,活生生的承受那些苦楚。
“呃,哀家的意思是蒼藍神醫未必會醫治。璃王妃或許不知道,當年璃王中毒之日,皇上和姐姐曾經求過神醫,但是神醫說了他無能為力。”差點,差點她失態了。當年的事情,要是大白於天下,那麼她和瑞兒就死定了。
“哦?是嗎?很不巧,師傅歸隱之後,便潛心於專研‘天絕’之毒的解藥,終於,年前製作了出來。所以,我和阿璃,才會在使者宴會之後,連夜趕到了蒼藍山醫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回來,阿璃的王府便被燒成了一片廢墟,我們連個棲身之所都沒有,只得跟著大哥混了。陛下,不知您可有派人查探,為何璃王府會一夜成灰?阿璃怎麼說,也是一國之王,府邸都沒有一座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像啊?”
話,說的鳳瑞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明明是他們倆自己一把火燒了璃王府,還搬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偏生還賴在了鳳瑞的身上。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座王府被燒成了灰燼,不怪他,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