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一會咱們去了老宅。有些話咱得提前說清楚。”連蔓兒就道,“當初,大當家的一個八品的官,結果這雞犬升天,鬧成那個樣子。我爹這雖然是個虛銜,可在老百姓眼裡,也挺能唬人的。咱自家的下人。咱都訓誡過了,老宅那邊,也不能放鬆。”
“這個我也想到了。”五郎就道。“今天過去,咱把這話說一說。過幾天,到我姐的婚宴上,咱再把話給大傢伙透透。不給那別有用心的人留空隙。”
“對。平時再讓人勤打聽點,應該就出不來啥大事。”連蔓兒接著點頭道。
“這個應當的。”連守信很鄭重地點頭,“皇帝賞咱這個沒官做,咱沒給老百姓、周圍的鄉親們造啥福,更不能借著這個勢欺負人家,禍害人家。真有這樣的事,我第一個就不讓他。”
“對,到時候就這麼說。”
一家人收拾利落。商量妥當的,就往老宅來。
剛到老宅的門口。就見老宅大門大開,連老爺子穿的整整齊齊地出來,緊跟在他身後的,左手是連守仁,右手是周氏。連繼祖和蔣氏兩口子一人一邊,攙扶著周氏。
後面,整整齊齊站著的是連守義、何氏、四郎、六郎、連芽兒,連朵兒、大妞妞。
老宅的人全都出來,在大門口迎接連蔓兒一家。
連老爺子真不是一般人,連蔓兒看了眼前的架勢,心裡不由得想到。
這個時候,連老爺子已經帶著人迎出門來。連老爺子看見連守信,緊趕著上前兩步,作勢就要拜倒。
連守信哪裡會讓連老爺子拜他,忙上前去,在連老爺子拜倒之前,屈膝將連老爺子給扶了起來。五郎和小七也都趕上前,一起扶住了連老爺子。
連老爺子身後的老宅眾人,也跟著連老爺子作勢拜倒,不過當然也都沒有真的拜成。周氏更是將腿和腰都挺得直直的,臉上也繃得緊緊的,一臉的不情願,就差明白地告訴大傢伙,如果不是連老爺子強迫,她根本就不會出門來迎接連守信這些人。
“爹,你看你,這是幹啥。”連守信就道。
“爺,我爹和我娘特意穿了補子過來,讓爺和奶看著高興高興。”小七扶著連老爺子的一隻胳膊,笑呵呵地道。“爺,你高興不?”
“高興,高興。”連老爺子連忙道。
“爺,咱有話屋裡說吧,外頭冷,別在把你們二老凍著。”五郎就道。
“好,好,屋裡說話,都屋裡說話。”連老爺子笑著答應,一大群人這才都往院子裡走去。
到了上房,大家紛紛落座,連老爺子和周氏依舊是上炕坐在了炕頭上,連守信和五郎在地下的椅子上坐了,張氏、連枝兒和連蔓兒孃兒三個坐在炕沿上,小七兩邊瞧瞧,最後笑嘻嘻地擠到連蔓兒身邊坐了。
這屋子,明顯是剛剛收拾過,櫃子上擦拭的水跡還沒完全乾,炕也燒的比往常熱。在看老宅眾人,看著連守信一家人的樣子,分明還有些小心翼翼的。
“……昨天就打算來,事情多,耽擱了,天黑了就沒過來,怕打擾二老睡覺……”連守信和五郎先就說道。
“沒事,咱們一家人,有啥說。還是你們辦正經事重要。”連老爺子非常的通情達理。
“爺和奶這些天身子都挺好吧?”五郎因為出了一趟遠門,特意向連老爺子和周氏問候道。
“好,我們都挺好的。五郎啊,好像又長高了。五郎是出息了。”連老爺子一邊讚歎,一邊就詢問起五郎進京的情形,對於五郎被皇帝召見的事情,更是問的極為仔細。
五郎都耐著性子回答了。
“五郎啊,給咱老連家長臉了,這可得是多大的福分。祖墳冒了青煙了,做夢都沒敢想的事。”連老爺子顫巍巍地說著,很是激動。“老四做了這個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