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沒上山?”連葉兒就問連蔓兒道。
“等後晌我再去,這兩天我跟沈謹說了,家裡有點事。”連蔓兒就道。
小姐妹三個一邊做針線,一邊說話。
“幾位姑娘,吃點東西,歇歇眼睛,做了這半天了。”小喜端了茶水和點心進來,笑著說道。
“還真是。”連蔓兒放下針線,招呼連枝兒和連葉兒過來一起吃,又問小喜,“我爹回來了沒?”
“老爺還沒回來。”小喜就答道。
“咦,咋去了這半天?不是說把人送過去,安排安排就回來嗎?”連蔓兒不覺有些奇怪道。
正說著話,就聽見院子裡腳步響。
“老爺回來了。”小喜往外看了一眼,就道。
連蔓兒抬眼看去,果然是連守信回來了。
“你們坐著,我過去看看。”連蔓兒就從炕上下來,往東屋過來。連守信再老宅停留了這半天,肯定是有事。
果然,等連蔓兒走進東屋的時候,連守信正在跟張氏說話。
“……老爺子不讓再買板了,就那兩塊板,他一塊,老太太一塊,正好能打兩口棺材。……說是莊戶人家,啥身份用啥東西,要不太過福,他就是以後入了土,也不安寧。”連守信對張氏道。
買木板已經花了十幾兩,再加上要給木匠的錢和買其他材料的錢,這兩口棺材打出來,至少要花二十幾兩銀子。
莊戶人家,還得說是很富裕的人家,一口棺材花上四五兩銀子也是上等的了。比如說古氏死的時候買的那口薄皮柳木棺材,不過才花了六七百個錢。
“這要不是老太太咬尖兒……”張氏就嘆了一口氣。
這個年代,男尊女卑還表現在這身後事,尤其是棺材上面。一般的莊戶人家,能為老爺子早些備下棺材就已經很少。給老太太備棺材的幾乎沒有,一般莊戶人家的老太太也不會開口要求。很多都是到了她們臨終的時候,現買棺材。
而且,大傢伙心裡都預設,夫妻兩個,男人的棺材要比女人的好。
周氏比連老爺子要小几歲,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認為連老爺子會是先走的那一個,因此自然而然地將她的身後事就排在了後面。
“老太太催要她那裝裹衣裳的布料了沒?”張氏問連守信。
“問了我一句,我跟她說白布得現買,就這一兩天就給她。”連守通道。
“我讓人去買了,下晌就讓人給她送過去。早點讓她滿意,大家都省心。”張氏就道。
“爹,我爺今天咋樣了?”連蔓兒進屋,就在旁邊椅子上坐了,問連守通道。
“挺好,看來是沒啥事了。”連守信就道。
“那你咋去這半天才回來,是有別的事?”張氏問出了連蔓兒想問的話。
“可不還有別的事。”連守信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老爺子不讓我回來,拉了人家老羅木匠,打聽羅小燕家的事。”
這事湊巧了,老羅木匠也是羅家村的人。
“那都打聽出啥來了?”張氏乾脆放下手中的活計,拉了趙氏,說歇一會,又問連守通道。
“也沒有啥,老羅家的情況,也就咱大傢伙都知道的那些。”連守信就道,“老爺子問羅小燕的人品,老羅說羅小燕是孝女,在羅家村都特別有名。人老實,幾乎沒和人拌過嘴,心眼不錯。人很能幹,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她。老羅家要沒這個閨女撐門戶,就慘了。”
莊戶人家講究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所以,如果是因為婚事打聽人品、家境,一般的人都會報喜不報憂,也就是隻說好話,不說壞話。
“我剛從前頭來,也跟大貴打聽了兩句,也是這麼說的。……先頭跟羅小燕成親的那個,聽說本來就有些病症。他腦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