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她想看看連花兒在搗什麼鬼。
“蔓兒,你看嫂子這忙不開。是嫂子求你那。”蔣氏拉著連蔓兒的手,臉上隱隱露出央求的神色來。
“好、好吧。”蔣氏這樣,讓連蔓兒心中一軟。就點頭答應了。
“蔓兒。嫂子可多謝你了。”蔣氏鬆了一口氣道。
連蔓兒暗自嘆了一口氣,只好從西屋裡走出來,卻也沒走遠,只站在門邊,聽裡面的動靜。
“請李先生回去吧,我這傷是不要人看的。”屋裡面傳來連花兒有些冷冷的聲音。
“花兒,你這傷的可不輕,咋能不讓郎中看看那?”古氏、蔣氏都在勸連花兒。
“娘。嫂子,你們別勸我了。”連花兒的聲音又道。
一會功夫,連繼祖就陪著李郎中走了出來。連蔓兒往旁邊閃開了一些,眼角的餘光正瞄見連繼祖將一塊不小的銀子塞進李郎中的手裡。
“李先生。這可是對不住了。誰知道,我這妹子這麼烈性那。”連繼祖一路陪著李郎中出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李郎中捏著手裡的銀子,又想著剛才連繼祖請他來的路上說的那幾句頗有深意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只好哼哼哈哈地應著。
“這位先生。”宋海龍在院子裡,見連繼祖和郎中出來了,忙上前來詢問。
李郎中腳步一頓,他根本就沒看到連花兒的傷勢,自然無法回答宋海龍。
“花兒傷的很重?”宋海龍驚道。
李郎中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最後乾脆拱了拱手,什麼也不說,由連繼祖陪著走了開去。
“蔓兒妹子,你花兒姐的傷到底怎麼樣了?”宋海龍見李郎中這樣,心中就認為連花兒是傷的極重,又看見連蔓兒就站在門口,忙上前來詢問。
連蔓兒自然也是答不出來。
“宋公子,請你進來說話。”蔣氏就挑門簾從屋裡出來,對宋海龍道。
宋海龍巴不得這一聲,撩起袍角大步走進了西屋。
“花兒,”宋海龍一進屋,就忙走到連花兒跟前,心疼地道,“花兒,你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哎,花兒這個孩子,說是傷在腿上,不肯讓郎中看。”古氏抹著眼淚道。
“這是何苦!”宋海龍道。
“海龍哥,我雖沒什麼見識,卻懂的,女孩家,名節比性命還要緊。這傷不過是疼的緊,要不了命。我的身子,明清玉潔,怎能給不相干的男人看到。”連花兒幽幽地說著話,同時抬起眼簾,滿含深情地瞥了宋海龍一眼。
花兒這都是為了他,宋海龍頓時明白了。
“花兒,你這是治傷,有什麼要緊。你該知道,我不是那迂腐的人。”宋海龍道。
“海龍哥,我知道你對我好。”連花兒垂下眼簾,嬌怯怯地輕聲道,“可是,宋家是名望的人家,夫人更是大戶人家出身,將這些看的很重。我、我不想……”
“花兒,你不要害怕,娘她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宋海龍忙道。
“海龍哥,我打定了主意,寧肯自己死了,也決不讓你臉上有什麼妨礙。”連花兒道。
“你這死心眼的孩子,疼死我這做孃的了。”古氏哭道。
“花兒……”宋海龍更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海龍哥,”連花兒低著頭抽泣起來,“我這傷,怕是要留下疤痕。海龍哥,咱們的親事,就算了吧。我已經讓娘將你送來的定禮都拿了出來,海龍哥,你都收回去,從此以後,咱們再也不要見面了。”
連蔓兒趴在上房屋頂,聽見屋裡連花兒說要退親,不禁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連花兒怎麼可能主動要求退親,失去這飛上枝頭的機會?
一定是以退為進!連蔓兒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