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別人踩我,你也跟著往我身上潑髒水!”想起如果不是二郎不頂事,承認了她初三在孃家幫忙整治飯菜,她也不會受今天這場氣。趙秀娥怒從心頭起,抬起手,啪地打在二郎的臉上。
這一巴掌,把連家所有的人都打愣住了。
原來趙秀娥竟是這般潑辣,這才進門幾天,就能在她完全不佔理的情況下,掌摑二郎。這趙秀娥。是要逆天了!連蔓兒也驚呆了。
趙秀娥打完了二郎,一轉身,依舊用帕子半蒙了臉,扭著細腰。疾步就往外走。別看趙秀娥一雙小腳,竟也走的飛快。
二郎呆站了一會,才想起來追了上去。
上房裡,周氏指著何氏,恨鐵不成鋼地罵了半晌,連老爺子一直沉著臉抽旱菸,並沒言聲。
“從來只聽說婆婆拿服媳婦的,沒見過媳婦拿服婆婆的。”西廂房裡,張氏正在和趙氏一邊議論,一邊嘆氣。趙秀娥的言談舉止,讓她們兩個都大開眼界。“她一個新媳婦,咋就一點都不害臊,啥話都敢說。咱們孩子都這麼大了,有些話想想還臊的慌那。”
“這拿不是當理說的勁頭,都超過我奶了。”連蔓兒低聲道。
連枝兒和連葉兒在旁聽了,都偷笑。
“我還沒說你們那。”張氏聽見她三個在笑,扭過頭來道,“你們小姑娘家家地,不該聽的就別聽。……以後都離她遠點。”
張氏這是怕幾個女孩子受了趙秀娥不好的影響。
“娘,我看這次我爺和我奶,是真想休了趙秀娥。”回到裡屋,連蔓兒就和張氏道。周氏說送趙秀娥回孃家的話,顯然不是她個人的意思,應該是和連老爺子商量了的結果。
“哪那麼容易,別看趙秀娥現在走了,過後,她還得回來。”張氏道。
“會嗎?”連蔓兒對此表示存疑。
趙秀娥似乎對被休回家,一點也不在乎,更別說害怕了。在連蔓兒看來,趙秀娥這麼做,也就兩個原因。或者是她有依仗,一份厚嫁妝?拿服住了二郎?可如果連家的長輩狠下心,這些依仗也沒用。連家沒有她的嫁妝一樣過日子,二郎還靠家裡吃飯,並不能自己做主。
又或者,趙秀娥根本就不喜歡這門親事。這也不是她連蔓兒亂猜的,看趙秀娥對待二郎的態度,根本就是“拿服”,而看不出有多重的情意。
“只要這邊寸住了,老趙家就得來人,把趙秀娥送回來。”張氏耐心地給兩個閨女講其中的道理,“她都嫁了二郎了,這回去是被休的,她家能養她一輩子?那名聲也不好聽。她要再想嫁別人,身價可就低了,想找連家這樣的人家,那可是難上了天。”
不好聽,但卻是非常實際的道理。
“不過那,反過來說,咱莊戶人家娶個媳婦也不容易。你看你奶一開始,不也沒說休她嗎?都留著餘地那,應該是和你爺商量好的,就是想拿拿趙秀娥的性子,沒有那麼做人家媳婦的。”張氏又道。
趙秀娥這樣走了,周氏氣的兩頓沒吃下飯。
很快就傳來訊息,趙秀娥回了鎮上的宅子後,收拾了個包袱,就回了趙家,還和二郎說,回頭就讓人來把她的嫁妝都搬走了。
連老爺子將二郎叫回村裡,放出話去,要賣掉鎮上的宅子。
隨後,趙秀娥就抱了包袱,重新住進了鎮上的宅子裡,還打發人捎話,讓二郎過去住。
連家禁住了二郎,大門口都不讓他出。
趙家在鎮上活動,不讓人買連家在鎮上的宅子。連、趙兩家就這樣僵持了起來。
…………
轉眼就到了初八,連守信打聽到山上的工程在正月十二重新復工,這幾天已經有工匠陸續地回來了,就想著趕早也把早點鋪子重新營業。
一家人這天吃過早飯,就來到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