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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過她這些天的仔細觀察;她覺得這兩個人現在的做派;並不是在演戲。她們的情緒都是真實的;她們是真的認為自己是對的、是受了委屈。

而這;正是事情的奇妙之處。

連蔓兒想到一句話;“以人為鏡可以鑑己”。人是需要多與外界的人事接觸;才能夠時時地校正自己的行為和想法。周氏在連家這麼多年;主客觀的因素共同作用;她已經完全形成了一套以她自己為尊的行為價值道德標準。她完全拿著這個標準衡量人和事。而這個標準;是隻能存活在連家這個封閉的大院裡的。

周氏何其有幸;她是這個家輩分最高的女人;這個家裡;她的後代不得不忍耐她的這一套。雖然不知道她的這些後代;會不會永遠的忍耐下去。但是連秀兒;她終歸是要離開這個家的。她持著這一套標準到新的環境中。勢必會碰的頭破血流。

除非她一下子就成為新環境的主宰。而在這個社會中;一個新嫁入門的媳婦;往往是小輩;是不能成為主宰的。畢竟;誰都是出嫁去做媳婦的;哪有出嫁去做婆婆的?誰也不會一生下來就有一群兒女任其奴役的。

連蔓兒在那出神;甚至忘了去反駁連秀兒的話。

“娘;咱別搭理他個沒良心的。娘你別哭了……”連秀兒一邊勸著周氏;一邊自己也哀哀地哭了起來。

周氏和連秀兒母女哭的如此的傷心;彷彿是連守信欺負了她們;雖然事實恰恰相反。連蔓兒撫額。將自己的思緒拉回到現實中。

“爹;咱走吧。”連蔓兒去拉連守信。她在思考過後;已經放棄和周氏、連秀兒講道理了。

“嗯。”連守信慢慢地站了起來。

“娘;我不想說啥傷感情的話;有些事;咱大傢伙心裡清楚就得了。”連守信對周氏道;“娘;你要有啥正當的要求;那我做兒子的沒話說。像今天這樣的。以後還是算了吧。”

“嗯;對。”連蔓兒忍不住點頭;就是這個話;連守信這個態度就對了。

連守信和連蔓兒往外走;走到門口;連守信又停了下來。

“娘;你要是罵我不孝。你就罵吧;在家裡罵;出去罵;都隨你。我也想開了。”連守信說完這句話;就拉著連蔓兒出了上房。

周氏被連守信的最後一句話;鎮的也顧不得哭了。等連守信人都走了;她才緩過神來;氣急敗壞地一伸手將個針線笸籮、笤帚疙瘩都扒拉到了地下。

連守信想開了。不再執著於“孝”的名聲;那她手裡還有什麼籌碼可以用來拿捏連守信那。她再也拿捏不了連守信了。

“這個喪了良心的……你以後有報應啊……”周氏絕望地哭嚎了起來。

連守信和連蔓兒走到院子當間;聽見了周氏的哭嚎聲。體會到周氏哭嚎聲中的絕望;連守信的腳步有些遲疑了。

連蔓兒暗自嘆氣;她知道;剛才連守信是被周氏逼急了。咬牙說了那些話。歸根結底;連守信還是一個心軟的男人。心軟就容易糊塗;就容易妥協;尤其對方是自己的血親的時候。

將心比心;如果張氏哭;或者小七哭;或者連枝兒和五郎哭;她連蔓兒也會心軟。只是她比連守信幸運的多;她的這些至親;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們誰都不會用眼淚逼迫她。

這樣想;連蔓兒是同情的連守信的;畢竟沒人能夠選擇自己的生身父母。

“爹;你現在回去;又得讓我奶給拿住。那剛才你說的做的那些;可就白費了。以後我奶再這麼鬧;咱可咋辦?”連蔓兒小聲對連守通道;“不是有那句話嗎;長痛不如短痛;有些道理;我奶自己也該好好想想了。”

“咱以後該咋地咋地;該孝順的孝順;比啥都強。”連蔓兒又道;“爹;咱往長遠裡看。”

連守信想了想;連蔓兒說的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