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院試,現在還不知道考官是誰。就是現在出的卷子,大都是舊的,要明年年初,才有新卷子出來,那時候想買咱再買。”
連蔓兒想了想,也就大略明白了。這應該就相當於高考,每一年的趨勢不同,只有臨近考期,才有比較靠譜的風聲露出來,那個時候押題、背範文神馬地,才最合適。
“那聽課那?”連蔓兒又問。
“魯先生說,他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事。”五郎就道。
“開課騙錢糊弄人的?”連蔓兒立刻警覺地道。在她前世,以、某某優秀教師任教、某某考前補習班什麼的名頭騙考生的錢和時間的,也不是沒有。
“魯先生說,他沒來過咱們這,他知道的地方,都沒這樣的。”五郎就道,“反正,魯先生說,把該讀的書讀透徹了,做文的功夫做到了,這才是根本,讓我不用分心去想別的。”
“嗯,嗯。”連蔓兒連連點頭,她其實很認同魯先生的說法。
但是連繼祖現在要買卷子,要去聽課,她們是不好說什麼的。畢竟,萬一人家明年沒考上,那責任算誰的?
連蔓兒這邊嘀嘀咕咕的,張氏就看見了。
“說啥那,嘀嘀咕咕的?”張氏就問。
“娘,”連蔓兒就又走到張氏跟前,壓低聲音說了一番話,“娘,這事我爹跟伱說了沒?”
“還有這事?伱爹回來咋沒說那?”張氏詫異道。
瞅準一個空檔,張氏就將連守信叫進裡屋,低聲詢問。
“這事啊……”連守信就往屋外看了一眼。
張氏就將門關上了。
“……都在那邊幹活,咱小聲點,外面的人聽不見。”張氏對連守通道。
連守信這才在炕沿上坐了。
“爹是跟我提了,我也答應了。沒跟伱們說,是因為……我這心裡有點犯嘀咕。”連守信微微皺著眉說道,“爹說這話的時候,大哥、二哥他們都在場,我總感覺著,二哥他們好像是不大樂意的樣子……”
“繼祖上學,平常這花銷就已經不小。這還有差不多十個月才考試吧,現在就開始這麼花錢……,一般的人家怕都是供不起,上房今年……”張氏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大哥的館還沒說下來。要不也能預支點銀錢,把錢給湊齊了。”連守通道。
所以現在就只能去預支連守義他們的工錢了,連蔓兒在旁聽著,心裡想道。
“爹。那明天伱……”
“伱爺發話了,我明天還是找老黃說說。”連守信就道。
…………
這天,連蔓兒一家忙的比較晚,才將活計都做完了。連守信要看鋪子,五郎和小七也住在這邊,張氏和趙氏,帶著連枝兒、連蔓兒和連葉兒姐妹自回老宅來。
連家人早就已經安歇了。幾間屋子裡都黑漆漆的。她們進了院子,剛走到院子當間,就聽見東廂房裡傳出來何氏的叫聲,緊接著,東廂房裡的燈就亮了。
“二郎媳婦,二郎媳婦,伱這是咋地啦!”何氏的大嗓門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響亮。“孩子他爹,二郎,二郎媳婦這是要不好啊。趕緊的,快去給二郎媳婦請郎中吧!”
是趙秀娥出事了?
連蔓兒一行人不由得都停住了腳步。
東廂房的門吱呀的一聲開啟來,三郎披著衣裳、基拉著鞋子,從屋裡面匆匆地走出來。
“三郎,這是咋地啦?”張氏就忙問道。
“二嫂肚子疼,我找李郎中去。”三郎說著,就朝大門外走去。
“伱快著點,跑著去。”連守義也披著衣裳,從東廂房裡走出來,衝著三郎的背影揮了揮手。“這是人命關天啊,兩條人命。”
這麼大的動靜,上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