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大。貨更全,而且絕不殺熟。她們沒有理由去趙家的雜貨鋪找不自在。
後來,趙家和太倉那邊走的近了,常去太倉,也許是一心惦記著那邊,刮到的油水豐足的緣故,再加上佔不到連守信這邊的便宜,就極少來糾纏了。
“爹,他說啥話讓你生氣了?”連蔓兒就問。連守信老實,嘴上也不像別人那麼來得,相比趙文才一張油滑的嘴,連蔓兒就猜是兩人碰見,連守信在言語上吃了虧。
“說啥話什麼的,我不跟他計較。是他找我商量事。”連守信搖了搖頭道。
“啥事?”連蔓兒就問。
“他讓我別再賣麥種了,說是他打算從太倉進一批麥種賣給大傢伙。”連守信就道。
“他要賣麥種,咱不攔著他。他憑啥攔著咱們啊?”張氏就道。
“是啊,爹,你沒答應他吧。”連蔓兒也覺得有些可笑,就問連守通道。
“沒。”連守信就道,“他的話還沒說完那。他那意思,是說咱的麥種賣的便宜了,他打算從太倉進麥種,然後抬高價格來賣。跟我說,讓我也把麥種的價格抬高了賣,問我家裡還剩下多少斤麥種。 還說這是因為咱們是親戚,先告訴我,讓我也多掙倆錢。要是別人,他還不說那。”
“咱一共打了多少麥子?賣了這些天,咱自己不還得留點兒,就是剩,還能剩下多少。他這是沒安好心,讓咱抬價,到時候他再賣高價,別人就不能說啥了。”連蔓兒就道。
“這我還沒想到。”連守信就道,“我就是想著,咱這價格都定在這了,半道兒再抬價,咱不能辦那樣的事,那成啥人啊。”
“對,咱不抬價。”張氏道。
“他家賣個雜貨啥的,還能湊合買點。他家要賣種子,要是我,我就不敢去買。”連蔓兒笑道。
趙文才一家因為太倉那邊發達了起來的緣故,這些日子上躥下跳地,很有些狗仗人勢的樣子。油水刮的不少,不過他家的名聲也臭了不少。
“我看他那樣,是打算用這樁買賣,好好發一筆財。”連守信有些不屑地道。
“發財,怕也沒那麼容易。”連蔓兒道,“他看咱賣麥種了,別人也不是沒看見。他能想出這個掙錢的道兒,別人就想不到?”
有競爭的,趙家以他那名聲,就不佔優勢。要發財,除非他從太倉進貨的進價比別人低。可趙家在那邊商號裡的人面兒,總不會比常去那邊的客商們更廣。
想到這,連蔓兒的腦海裡瞬間有什麼一閃而過,大暑之後,就是立秋。說是立秋,暑氣依舊逼人。五郎溫習功課也到了最緊要的時候,雖然一天三頓飯,雕琢各樣地給他做,另外還加上夜宵。五郎吃的也不少,但是人還是明顯地瘦了一圈。
張氏心疼的了不得。
小七跟著吃小灶,胖了那麼一圈,不過大家都選擇性地無視了這一點。
王幼恆在鎮上閉門讀書,隔一兩天就會來一趟,向魯先生請教學問,跟五郎一起聽魯先生授課。他們兩個在家裡溫書,連守信和張氏又託了吳玉貴等人,幫著踅摸各種院試的資料。
院試是要在八月份舉行,不過七月下旬,五郎和王幼恆就出發去了府城。府城畢竟是各種訊息匯聚之地,提前去府城,可以獲得更多的關於院試的訊息。
魯先生作為陪同,也跟著五郎一起上路。院試不同於縣試和府試,魯先生親自去,可以根據得到的訊息,做些臨考前指導。而魯先生能從山上離開,自然是連守信透過老黃,給請了假的緣故。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連守信敢去辦這件事,山上敢準魯先生離開,還是因為五郎兩次去沈家,得到的一些暗示。
估計五郎這次出門的時間要比前兩次都要久,一家人自然是依依不捨。張氏給五郎準備了兩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