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針一線了?你還是當孃的那,還指望孩子們往後孝敬你?你自己個也得先做出個樣來。”張氏忍不住,就說了何氏一句。
何氏嘴裡就也咕咕噥噥地,將頭扭了開去。
連守義連番訴苦告狀,都被連蔓兒幾個給駁斥了回去,又讓何氏這麼一打岔,他來時的那股子氣勢早就沒了大半。不過,就這麼回去,他還是不甘心。
“老四,咱不說別的,二郎媳婦搶了我的錢,這事可是千真萬確的。她那是良家婦女嗎,那就是入室的強盜啊。老四,這個事你可不能不管。你要是不管,縱著她,往後她能騎到咱老連家爺們的頭上來。……不說往後了,她那早都騎到二郎的頭上了,這一回,也要往我頭上騎。”連守義想了想,就又對連守通道。
“不管咋地,這個錢,老四你該幫我要回來吧。咱家的錢,都讓她拿去填給她們家了。這也太欺負人了是不?”
“不說別的,就她這搶錢這一回事,就休了她就不屈。”
連守義的話歸結到兩點,要從羅小燕手裡要回被拿走的錢,然後就是要休了羅小燕。
“再找個,就算是缺胳膊缺腿的,也比她強。這就是個母夜叉,讓咱們一家給她們家扛長工的。”連守義最後又說道。
“你那個錢……”連守信想了一想,就說道,“你拿著拿錢幹啥,平時過日子你也不花,你就想著拿那個做本錢去耍錢。財去人安樂,你手裡沒錢,你還能消停點兒。”
“啥,老四,你咋淨向著外人那。不說別的,這個事,她不在理啊,到哪去說,她都不在理。”連守禮見在這件事上連守信也不向著他,就有些著急。
“這樣吧,那個錢,就先讓二嫂子拿著。你們要用,就跟她說,讓她給你們跑腿。”連蔓兒就道。
“對,”連守信立刻點頭,覺得連蔓兒的這個主意極好。“就這樣。她也昧不下你的錢,你也別想拿那個錢去胡花亂費。”
“你放心,這個話我一會讓他四嬸跟她說,她不敢不答應。”連守信又看著連守義說道。
“這不還是把我當個孩子管,我長這麼大了,都當爺爺了,就這麼不把我當人!”連守義瞪圓了眼睛道。
“你要是自己個爭氣,不走下道,能到這個地步!”連守信也氣,“你自己也知道你一大把年紀,都當爺爺了。想讓人把你當人看,敬著你,你就做出個樣來!”
“那你肯定也不答應休她了?”連守義就問。
連守義這話問的生氣極為不好,連蔓兒和五郎就都沉下了臉。
“二郎的媳婦,休不休,憑二郎。”連守信就道,“就因為兒媳婦看著你,不讓你耍錢,你就要兒子休了兒媳婦。這話說出去,你不怕人恥笑,我們還怕人笑話!”
“兩姓旁人,還寧拆一座廟,不破一門婚。你們當老人的,這話就那麼容易說的。”張氏在旁邊也說道。
連守信這幾口人態度很強硬,都站在了羅小燕的那一邊。
到此時,連守義是完全洩了氣。
“老四啊,我老大個人啊,還是長輩,不管咋說,這麼地,我這臉上下不去啊,以後,還讓我咋抬頭在那做人啊。還不如讓她害死我得了。”連守義呆了一會,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別說那有的沒的了。”連守信見連守義這樣,語氣就也緩和了下來,不過嘴上還是說這訓斥連守義的話。
這話說完,連守信確實輕輕地嘆了口氣,看向了五郎和連蔓兒。
五郎和連蔓兒都深知連守信的性情,見他這樣,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兄妹二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又低低的聲音商量了兩句,就都對連守信點了點頭。
“那就……”連守信琢磨著,慢慢地說道。
連蔓兒就做了個送客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