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在這住了,你能怪誰,還不是你自己作的?你要胡攪蠻纏。但我這也有應付你胡攪蠻纏的法子。你要是安安分分,自然有你的好處。”
五郎說的嚴厲,連守義那邊就垂下了頭。他當然知道。他有多少把柄在人家手裡握著。人家不理論也就算了,真的計較起來,舊賬新帳一起算,他幾乎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兩年他過的自在。不過是仗著周氏、連守仁等都拿他沒辦法。而連守信那邊也不計較。而且,就算他沒什麼把柄在人家手裡,以如今連守信這一股的威勢,要他做什麼,他也只有順從的份。
要說耍無賴、鬧騰,在連守信跟前他或許可以試試,但是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五郎跟前犯渾。
五郎見連守義低了頭。便又將聲音緩和了一些。
“不過是換個地方住,你沒有虧吃。老太太剛才跟我們說了。她的那六畝地,還分一半給你。”
連守義低頭坐在那自己個尋思。五郎這樣說,他搬走已經成了不能改變的事實,能夠另外多得三畝地,也是好事。
“這個事,別人讓我搬,那我肯定不搬,死也不搬。可五郎發話了,我沒二話。”尋思了半晌,連守義才抬起頭來,故意大咧咧地說道。
連守義也頗狡猾,這個時候還如此作態,向五郎送人情。
五郎面色不變,對連守義的話不置可否。
“我搬走行,可我搬哪去啊?”連守義就又問道。
“你趕緊搬,離我這越遠越好!”周氏立刻就道,恨不得連守義立刻就離了她眼跟前。
“你想搬去哪裡?”五郎就問連守義。
連守義的大眼珠子轉了轉,又看了一眼周氏,就嘿嘿地笑了兩聲。
“我從這院子裡搬走就行是吧,那好,我就在近邊找地方住,我捨不得離這遠了,我爹留下來的宅院,我不能住,我常回來看看還不行?”連守義嘿嘿地說道。
這話顯然是故意跟周氏打對臺,不想讓周氏舒坦。
“不行,讓你住近邊,你好天天再來氣我?不行,你給我滾,滾的遠遠的!”周氏就嚷道,一邊又急忙跟連守信和五郎道,“老四,五郎,讓他遠遠地走著,別在這村裡!我一聽見他的聲,我這心就突突地跳。”
“要是這近邊……”五郎說著話,頓了頓。
連守義和周氏就都緊張地看著五郎,五郎接下來要說的話,將決定他們未來的命運。
“這近邊好像沒有空房子,要新蓋房子,也沒房場了吧?”連蔓兒就道。
她這說的是實話。連家老宅所在的前後幾條街,是三十里營子的中心區域。院子都是一個緊挨一個,也都住了人。就像當初,連守禮家要蓋房子,也得到村邊才有空地。如今連守義說想在近邊,除非是到河沿子上蓋房,其他近處根本就沒有空地。
河沿子上是鬆軟的沙土,根本打不了結實的地基,再有每年汛期河水上漲,那根本就不是能蓋房子的地方。
“讓他離了三十里營子!”周氏又急忙說道,一邊焦急地看著五郎和連蔓兒。
“要不就……”連蔓兒話說了一半,看向五郎。
“要不,你們就搬去羅家村吧。”五郎就道。
連蔓兒就不說話了。五郎好像是現決定讓連守義去羅家村,其實,這件事,早在來老宅之前,五郎就已經跟連蔓兒商量好了。
羅家村上如今大部分土地和莊戶都是連蔓兒家的治下,另外村上還有二郎、羅小燕一家。讓連守義和何氏搬出老宅,可不單是為了滿足周氏的要求。五郎和連蔓兒兄妹兩個還想從此將連守義和何氏管束起來。
什麼和小痞子們鬼混、耍錢,什麼不務正業、整天遊蕩串門,這樣的日子,往後卻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