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曰言而無信!
此檄文一出,天下側目。李密聲望再攀高峰,天下義軍紛紛上表稱臣,就連夏王竇建德,太原李閥,江淮杜伏威等人也都紛紛派遣使者,向其示好。
小舟之上,曾進與沈落雁品著清酩,交流著一些看法。現在沈落雁已經是自己的人了,故而曾進也就基本上不再隱瞞什麼,大致將自己的想法和她說了下。
沈落雁靠在曾進身上,嚴肅地道:“你的想法很獨特,不過值此時機,到是頗有成功的可能性!只不過現在我們最應該考慮的不是這個,而是另一件事!”
“哦?哪一件事?”現在兩人相依相偎,到是很有患難夫妻的意味。不過曾進正在回味剛才的好茶,顯得有些頗不在意。
“蒲山公令!”沈落雁忽然想起李密已經自稱魏公了,連忙改口,“不,現在應該稱魏公令了!”
“那有怎麼樣?”曾進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除了那些不入流的小雜魚,恐怕稍微有點兒勢力的人都不會將他這個令喻放在眼裡。”
沈落雁輕輕捶了曾進一下,嗔道:“你千萬莫要如此大意,現在這個時節,把李密稱為天下第一強藩都不為過。無論是聲望還是軍力,各門各閥無人可望其項背,隱隱然有為天下之主的趨勢,故而有些人為了討好他,對我們下手是很自然的。”
聽到此話,曾進立時警醒,坐了起來,用手拍了拍額頭。“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一直順風順水,從未受到過挫折,自己無形之中是有點驕傲了,這種思想可不能漲,歷史上可有不少強人都是一直一帆風水,最後卻落的慘淡收場。反而那些屢戰屢敗的人,最終大多都能獲得成功,歷史如鑑,不可不慎啊!”
曾進隱隱約約記得,歷史上李密強大之時李淵、竇建德等人都曾向其上表稱臣,而現在正是李密如日中天之時,的確是不能大意。若是大風大浪都闖過了,最後卻在陰溝裡翻船,那就貽笑大方了。
想到這裡,曾進緊緊的將沈落雁摟在了懷裡,肅容道:“落雁,多謝你!你果然是我的賢內助,這段時間我是有些自滿了!”他苦笑了一下,接著道:“想不到,我天天批駁李密日漸驕橫,將來必定死無葬身之地,自己卻不自覺沾染了這毛病,看來我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了。”
沈落雁見曾進如此,心中大為高興,“夫君知錯能改,將來成就定然非凡,況且現在也尚未造成什麼損失!”
“我們二人並未刻意隱瞞蹤跡,況且小舟速度甚慢,若真有人要對付我們,那我們現今的情況恐怕早就被有心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曾進收拾起了原來的懶散,雙目立時迸射出銳利的光芒。“如今躲是躲不過去了,只有迎戰了,我倒要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望著霸氣盡現的曾進,沈落雁禁不住露出了迷醉的神色,她檀口輕開,小聲的在曾進耳邊道:“最喜歡的就是夫君這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魄了!”
曾進哈哈大笑,受美人讚揚,自然意氣風發。他自信的道:“不論前來挑釁的是誰,我都要讓他鎩羽而歸!”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個時辰之後,小舟行駛到了一個拐彎處,此處水流雖然不急,但是卻頗為狹窄。但恰恰有兩艘大船迎面而來,攔在水道上,堵住了小舟的去路。
兩艘戰船之上,高高的李字戰旗飄揚,一個年約三十五六,身著白衣的中年人立於最前方,微風吹拂,白衣飄飄,顯得甚為瀟灑出塵。
沈落雁對曾進道:“那白衣人就是東海霸主李子通!”
曾進點了點頭,腦海裡飛快的回想著李子通的情況:李子通乃是東海的黑道雄豪,為人兇狠毒辣,先在長白山起義,曾投靠過山東王簿,後來他認為王簿優柔寡斷,非是能成大事之人,故而毅然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