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自己力量的時候,曾進的眼前顯現了五艘三桅戰船,靜靜地停泊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真是山窮水盡之際,又見柳暗花明,曾進大喜,慨嘆自己如此辛苦終究是沒有白費。
曾進武功卓絕,目力遠逾他人,因此,他十分自信,船上之人尚未發現自己,雖然他不怕船上主事之人知道,但卻並不想讓那些普通幫眾發現自己。
巨鯤幫雖然以經營情報為生計,但值此亂世之機,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哪家勢力沒有暗探在它處。巨鯤幫的幫眾之中,恐怕別家的探子更多,自己現今仍在棋盤之外,一旦暴露,進入棋盤之上,恐怕就會受到很多牽制,再沒有如今這麼自在了,那自己的優勢就會少了很多,於將來的大業十分不利。
幾乎在念動之間,曾進就已經分析清楚了利弊得失,因此他毫不猶豫,一頭扎進水裡。他對水並不陌生,因為他很清楚在水中練功的好處,因此曾專門訓練過。
鷹翔、兔走、蛇盤、魚躍,天地萬物,莫不隱含至理,他以解牛劍意觀察,更容易發現其中的奧妙。正所謂一理通,則百理通,因此,他對魚在水中自在遊動的法門亦是知之甚詳。
入水之後,他將自己模擬成一條游魚,也不見如何作勢,只是身子隨意一扭,周邊水流自然生成一股推力,讓他向前激射數丈。
動作看似有些怪異,顯得滑稽可笑,但其實扭動之間,莫不有其深意,深合自然之理。曾進自如的扭動著身體,急速地向戰船停泊之地游去,速度之快,令常人難以置信。數里之遙,頃刻即至。
曾進潛藏於其中一艘戰船之側,凝耳傾聽,其上腳步聲交錯不停,顯見是在巡邏,曾進本來還想讚歎巨鯤幫訓練有素,幫眾素質不錯,可一聽其所聊話題,立刻眉頭皺起。
“王老大,昨天夜裡,幫主的那個小婢子的滋味,恩,不錯吧!”其中還雜以陣陣淫笑。
“是啊,王老大,說說,說說啊!讓大夥兒也聽聽。”又有人在附和著。
“哈哈哈——”,那王老大似乎甚是得意,但為了能夠聽到更多的吹捧,不停地推搪著,“這種事,兄弟們都明白,就不用說了,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如此明顯地欲擒故縱之計,眾人豈會看不出來,各種馬屁紛至杳來。
其中一個聲音道:“那可是幫主的侍婢啊,那個嬌媚,那個水靈,怎麼是窯子裡的姑娘能比的,王老大一定得說說,若是說地讓兄弟們不滿意,那就得負責幫兄弟們都找一個,你們說對不對啊!”
眾人紛紛起鬨,那王老大於半推半就之間,就講起了他與幫主侍女之間的床第之事,講地那叫一個繪聲繪色,讓眾人直流口水。
見諸人這般樣子,王老大更是得意了,拍著胸脯道:“兄弟們不要急,只要好好跟著幫主幹,都是有機會的,哈哈——”
曾進聽到此,知道也沒什麼重要的情況,雲玉真等首腦人物也定然是不在這艘船上,因此不在留意。心中暗想:“現今的巨鯤幫真是每況愈下了,儘管是在茫茫波濤之間,遇襲的可能性不大,但散漫至此,看來戰鬥力也強不到哪裡去。”
不過換個角度想一想,雲玉真這個紅粉幫主還是很有手段的,不是個花瓶。她清楚自己身為女兒身,不能以威服眾,因此便以利相誘。
亂世之中,活命都難,除了那些高據金字塔頂端的強者,其餘大半之人都不過是蠅營狗苟,混日子罷了。戰爭連連,其餘的都不可靠,因此眾人所求的,說穿了,不過是金錢與美人罷了。
雲玉真以其身邊的美貌侍女為餌,誘地麾下幫眾對其效命,攬其忠心,雖然並不高明,但卻有奇效,再以自身做餌,結好獨孤閥少主獨孤策,藉著獨孤閥的庇護,如此上下通達,巨鯤幫雖難以有什麼大的發展,但卻也是穩如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