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試圖從床上坐起來,才一移動脖子立刻就聽到全身的骨頭都在咔咔直響。她不是什麼孔武有力的強人,再怎麼意志堅強瑪格麗特的身體還是屬於挺嬌貴的那種,策馬狂奔的後果現在充分顯現出來,每一寸肌肉都痛得要命,明明是她騎了馬,卻弄得像馬騎了她,大概被馬蹄踐踏之後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掙扎著直起身體,慢吞吞的把一條腿放下地企圖站起來,立刻就很沒有形象的拉著床單一起滾地——下半身簡直沒有知覺了。何欣氣惱的撐住床沿,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站起來,克服了那種難受得要命的痠痛,又發現自己鼻子發堵喉嚨也很痛,想起洗完澡沒擦乾頭髮就睡著,肯定是感冒了。受不了的嘆氣,這個身體真是嬌貴,儘管是自己不小心,偏偏這個時候才生病,見鬼。
隔著門板的喧鬧聲越來越大,何欣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她的地頭上吵吵嚷嚷,難道是出了什麼可怕的變故?一想到這個可能頓時全身發冷。不不,不可能,真的出事了她怎麼會安安然然的睡覺,早就被抓起來軟禁或者投進監獄。穩穩神,何欣抓起長椅上搭著的晨袍披上,隨便理了理頭髮,推開門走出去。
一出門,眼前的情景就讓她微微的吃了一驚,臥室外面是一間小小的休息室,平時何欣很喜歡在裡面曬著太陽看書,現在被亂七八糟的人塞得滿滿的,幾乎都是教團或者公主一派的人。看見她走出來,立刻就有幾個迎上來,七嘴八舌的開始說話。
“安靜,安靜!幹什麼,慌慌張張的,是天塌了還是地陷了。”何欣不耐煩的說,揮手示意讓他們安靜,聲音沙啞的程度把她也嚇了一跳。隨便指了個人,“到底怎麼回事,不去好好的做你們的事情,全部跑到我這來。”
被她指著的人是一個教團的教士,平時都在她的書房外面負責處理書信,被何欣的眼睛一瞄,立刻就露出惶恐的表情:“很抱歉,我們也不想來打擾您的休息,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現在一切都要聽從您的指示。。。。。。。”
何欣已經坐在了平時坐慣了的那張軟椅上,算那些人還沒那麼大膽子,沒人敢做這個位置,接過了安波塔娜伯爵夫人遞上的水:“到底出什麼事了,別廢話。”
其實她的心裡也很不安,畢竟她可不是天生的智者或者陰謀家,眼睛一轉就能隨隨便便的想出精妙的佈局那是小說情節。她唯一可以依仗的,無非就是公主的身份,手裡的權力,以及,皇室唯一的成員。就是因為皇室除了她再也沒有其他繼承人,才會有很多人無奈的站在公主這一邊。
內心的慌張和恐懼並沒有顯露在臉上,她依然很鎮定,作為反派絕對不能讓手下看到自己的不安,否則立刻就會被那群餓狼吞噬掉。
“剛才,從皇帝陛下那邊傳來訊息,據說。。。。。。”被點名的男人有些不安的看了她一眼,“據說,皇后陛下好像是懷孕了。。。。。。。”
手一滑,差點沒有拿穩杯子,何欣聲音陰冷:“什麼叫好像是懷孕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房間裡的溫度好像都下降了,早就知道公主會有很可怕的反應,但真看見她臉上瞬間湧上的戾氣,離她最近的幾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馬上有另外的人站出來解釋:“只是聽到皇后的侍女在叫醫生,然後就有皇后陛下懷孕的訊息傳出來,我們想去確定一下卻被攔住不準進去,所以——”
指甲不知不覺間掐進了手掌,何欣恨不得把那個精美的水晶杯子捏碎:“她還真是會看時候,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偏偏在這個時候。哼,婚禮結束才多久,她就——”深深吸了口氣,何欣忍住下面的話沒有說,在人堆裡打量了一陣,沒有看見卡蘭索伯爵理所當然,她已經吩咐過除非是有人打進來,一定要死死的掌握住皇宮幾道大門還有整個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