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肯定。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翁雲海忙問我。
“應該是一年半以前的事,因為喬至認識她的丈夫,而且我記得當初這雕像設計得獎時,她的丈夫還接受過採訪,那個男人說,他設計的這個雕像就是因為他妻子的愛給了他創作的源泉,他還說,”
“別說了,你再提起那些謊言幹什麼?”女鬼憤怒的打斷了我。
“你說她丈夫在一年半以前移民去了澳大利亞?那麼她應該和她丈夫一起去了,難道他的丈夫在異國他鄉背叛了她,以至於她落到今天如此的田地?” 杜曉寧追問了一句。
“一個死了一年多的鬼是不應該有如此的能量的。”翁雲海疑惑的看了看蘭心,到現在為止,蘭心一直都不說話。
“你應該已經死了一年多了。”看見我們都看著她,蘭心終於緩緩的開口了,她一字一頓的:“你在你丈夫出國前就已經死了,可是我分明看見你丈夫和你走向一駕飛機,但是那個你在回過頭時,那張臉不是你的臉。”
“你是說真正出國的人不是她?”杜曉寧看了看蘭心,又看著那女鬼:“是不是你的丈夫害死了你?”
女鬼悽然道:“不錯,他現在在異國之地和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在風流快活,而我的靈魂則被他禁錮在這天使之翼的雕像下,我恨,我恨透了這不平的一切。”
“可你的能量是哪裡來的?”翁雲海問出了口,才覺得自己問得不妥,這個女鬼怎麼會輕意告訴他,她是如何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擁有如此強烈的咒怨呢。
果然,女鬼不言,只是盯著我:“這個世界充滿了自私、無恥、貪婪、背叛、邪惡、謊言,因此這個世界將是你的世界。”
“你的能量是魔鬼給你的。”我也看著她:“但是你這樣何時才會停止?”
她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她只是哂笑的看著我:“理想信念的自欺其人者,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這一切,我自然就停止了,可是依我看,這根本不可能停不來。”
“一個完美的謀殺。”杜曉寧嘆道:“我明白了,你的丈夫找了一個女人,讓她整容,整得和他真正的妻子一模一樣,然後他殺了自己真正的妻子,再帶著已經變成他妻子模樣的女人移民到了國外。那個女人是你丈夫的情人,可為什麼他要禁錮你的靈魂?”
“幹了壞事的人總是心虛的,何況他害怕這個世界真的是舉頭三尺有神明。”女鬼陰陰的恨道。
“你的話很矛盾,起碼說明這個世界是有神明存在的。”我輕輕的,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倍受傷害的靈魂。
“神明都睡著了,或者他們都已經喝醉了,只有主人的黑衣永遠盪漾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主人的力量是那樣的強大。”她輕喃。
“可這個主人是魔鬼。”翁雲海提醒她:“魔鬼不會平白的幫你,你到底用什麼與他做了一筆交易?”
“不是有一個說法,以惡制惡,以暴制暴嗎?我的靈魂禁錮在這兒,守著他愛的謊言,每一天的相守對我都是一種折磨,每一次的折磨都令我更加的恨他,我也恨這個世界上背叛愛情的男人,我不能去找他,也不能輪迴。”
“可你想過沒有,那個女人雖然和他在國外,但她一定會折磨他的,因為她有著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她要用你的臉生活,而他面對著這樣一張臉,就是你的臉,他的心情同樣就是對他的一種折磨。我相信他們活得並不好,而且越到後面越不好。”我說。
“那她可以再整容。”女鬼搶白我。
“整容?她是什麼人,你的孿生姐妹嗎?如果不是,她的那張臉要整成和你一模一樣的一張臉,恐怕已經付了巨大的代價,讓她在已經動刀的臉上再改回來?起碼也要很長的時間才行。”杜曉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