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許韓,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拿出能起死回生的丹藥,但這種丹藥他手中並沒有。當然,除了這個辦法以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凋零期強者祭出本名種子,以犧牲個人壽元的代價救醒許韓。這個代價實在太少,不但要減少壽元,修為還要倒退。
許韓是他的弟子,區區一個弟子而已,冷天不會付出這麼大一個代價,畢竟他的目標是為門派報仇。若是降低修為救下許韓,根本就不值得。冷天嘆息一聲,看了一眼許韓脖子上的紫魂玉,喃喃道:“為師也不能幫你了,能不能醒來就看你的造化了。“嘴上雖然這麼多,但他心裡明白,許韓活下來的希望幾乎為零。
天邊的太陽收回地平線上最後一道光線,天色黑了下來,石雕商行內來了一個女子,她正是聽到訊息後趕來的聶靈芸。聶靈芸跑到許韓所在的房屋,看到許韓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的樣子,一滴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這一個月的相處,她和許韓有著一定的感情,尤其是當初許韓為了救她,不惜用後背擋下劍芒的那一幕,彷彿烙印一般刻在了心裡,這一生都無法忘記。
看到聶靈芸桃花帶雨的樣子,一向毫無感情的冷天也為之感動,勸說道:“靈芸,你起來吧!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無法改變。“這句話中隱含的意思,聰慧的聶靈芸又怎會聽不出,她感覺心突然裂開了一樣,異常的疼痛,搖頭道:“不會的,凌飛他不會有事,一定不會。“她哭的更傷心了,眼淚簌簌的落下,瞬間淹沒了她的世界。她沒有想到,那天在浴室裡的一別,竟成了永別。
冷天嘆息一聲,把手放在許韓的脈搏上,搖頭苦嘆。
忽地,聶靈芸猛然抬起頭,竟然跪倒在冷天的面前,懇求道:“冷叔叔,我求你救救他,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冷天搖搖頭,道:“我救不了他。”如果可以,他自然會去救,但根本救不了,做再多也是徒勞。他下午就聯絡了一些朋友,還去陳林那問了,想要得到一些五品以上的丹藥,卻無功而返。別說現在市場上沒有賣的,就算有賣也出不了那個價錢。
聶靈芸還沒有死心,繼續問道:“那如何才能救得了他?”
冷天嘆息一聲,說出了實話,“只有凋零期強者,用本名種子植入他的體內,一命換一命。”雖然植入對方的體內不會死,卻要減少修為,試想,能修煉到這等境界的人,壽元都不會剩下太多,何況還要降低修為,用一名換一命來形容也不為過。
大陸上普通人的壽元只有區區百年,說是百年,但若身體不好,一般七八十歲就會死去。然而武者和種修者的壽元要高一些,按照修為的不等,所增加的修為不不同,一般修為每增加一個境界,都會提高五年左右,即使武聖和凋零期的強者,壽元也超過不了一百五十歲。
一百五十年便是人類的大限,除非再次突破,達到傳說中的化神、武仙境界,可以活到兩百歲之久,否則修為再高,也無法擺脫命運的藩籬。這個世界上沒有增加壽元的靈丹妙藥,減少壽元就等於要了一個人的命,尤其是壽元不多的強者來說,更是如此。
聽到這話,聶靈芸的眼神黯淡下去,最後的希望也隨之破滅,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別說讓凋零期強者幫忙,就算找凋零期強者也不可能。來的路上,聶靈芸雖然聽說冷天就是凋零期強者,但她不會開口,一個的生命屬於自己,許韓至今昏迷,冷天都沒有去救,她知道冷天不會以生命為代價去救許韓了。
聶靈芸站起身來,拉起許韓的手親吻了一下,低聲道:“凌飛,你是個好人,可是我們這一生不能在一起了,若是有來生我一定會去找你,成為你的妻子。我走了,若是有一天我報仇不成,我會去下面找你的。”說著,轉過身,從口袋裡面拿出那妹紫色的扳指,遞給冷天,“冷叔叔,這個給你,你把這個交給……”
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