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身裹著浴巾,頭髮溼漉漉的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瞧著我驚疑不定的臉,他眸光沉了沉,不做聲的去拿吹風機。
我咬了咬牙,走到他的身邊,拉他坐在椅子上,接過吹風筒,輕柔地替他將溼漉漉的頭髮吹乾。
男人不太願意的,但微微地抗拒了一下,最終還是老實的坐在椅子上,不吭聲,不理會我。
房間裡,除了吹風筒‘轟轟聲’外,就剩下兩個人淺的呼吸聲了!男人的頭髮短,三下兩下就乾的差不多了。
“還在生氣?”關上吹風筒,我悄聲問道。
其實,涼博川每次來氣,要麼就是大發雷霆的,要麼就是一副要掐死我的表情。可這一次,除了在醫院裡,他陰鷙的目光恨不得將我戳出兩個窟窿眼,之後,他對我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在孩子面前,他好歹還能憋著,給我個好臉色。可一旦兩個人單獨相處時,男人那張臉就又醜又黑,像是茅坑裡的石頭。比起冷戰時候的他,我寧願他發飆,抽我一頓洩洩氣這事兒就過去了……
我憋屈的要死,男人生氣時候,不好哄,哪怕我放低了姿態,就差沒跪著求他了,可他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遠模樣。
“上一次做沒戴套,懷上沒?”涼博川突然轉移了話題,眼勾勾的望著我,問道。
說到這事,我又沮喪起來,上一次正好是危險期,一個晚上那麼多次。可這兩天我買了試紙,試完後,期待的心情變成了失望!
“沒有,昨天剛測過。我也不知道自己還容易懷上孩子嗎?之前,在監獄裡生涼笙的時候,剖腹產傷了身子,之後月子裡也沒有調理過。如今,想要再懷一個孩子,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若真懷不上,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涼笙病情一天天嚴重下去。自己無能為力?
男人看著我病懨懨的樣子,絕望的表情,眉頭皺了又皺。
他鬆開裹在胯上的浴巾,往沙發上一丟:“沒懷上,就努力一點!”
我彆扭的看著他,雖然說要救涼笙,只有這個法子。但看著涼博川沒節操的樣子,我還真是羞的臉都紅了。
“你不生氣了?”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儘量的不去偷窺他那健壯的身軀。
男人慢悠悠的抱著我上。床,巍峨的身軀穩若磐石的伏在我的身上,涼涼的薄唇貼上我的:“顧念,你欠我的越來越多了,這輩子別想還清。”
說完了這句話,涼博川伸手除去我身上的衣物……
“再生一個孩子,這輩子都別想跑出我的手掌心。”
我正舒服著,聽到男人冷冷的話語,立刻勾著他的腰:“不跑了,這輩子我發誓絕對是抱著你的大金腿,哪兒都不去了……”
許久,一場酣戰結束,男人抱著我進浴室衝了個澡,然後心滿意足的抱著我進入夢鄉!
第二天
顧涼笙睡醒自己穿好了衣服從房間裡出來,去找媽咪的時候,發現隔壁的房門緊鎖著。小傢伙聰明的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小臉瞬間黑了,用力地敲著門。
昨晚,我被男人折騰到半夜一點多,這會兒腳都發麻了,聽到敲門聲,我伸了伸腿兒,想起卻又沒勁兒起。
男人翻了個身,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去替小傢伙開門。
一見到涼博川,顧涼笙小小的臉即刻黑了下來:“你又佔我媽媽的便宜!”
涼博川半個多月沒見到孩子了,如今見到小傢伙,一張臉都柔化了,不管孩子說什麼,他壓根兒就沒聽進去。
“涼笙,爸爸和媽媽在一起天經地義的事兒。你看哪有爸爸媽媽分開的道理?”涼博川笑了笑,摸了摸孩子腦袋,將小不點提了起來,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