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徒宥煦懶怠再見他,一疊聲把人趕跑了。
徒宥昭怏怏從徒宥書房出來,外面等著的內侍曹木忙趕了上來,見徒宥昭臉上不好看,聲音也低了下來,小心翼翼道:“殿下,王爺,是什麼說法?”
徒宥昭一腳狠狠踹了他一記,罵道:“狗奴才,這也是你能打聽的!”
曹木被踹了個踉蹌,小腿處好一陣疼,卻絲毫不敢叫,趕忙站直了身子賠罪:“奴才知錯、奴才知錯,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徒宥昭理也不理,直接衝了出去。
曹木在後面直起腰,看著他遠走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心動了動方才被踹到了傷腿,確定沒什麼大礙了,才趕忙叫著:“殿下,您慢點走,慢點走!”一路追了過去……
比起大皇子皇后這邊的焦頭爛額,淑貴妃和二皇子臉上是笑開了花,連著好幾日走路帶風,人前為了不叫人非議幸災樂禍,無手足友愛之心,並不敢很表現出來,只是背後只有心腹在時,卻是痛飲了好幾杯。
淑貴妃連著半個月,嘴上一直沒離開過這件事,二皇子徒宥昃也聽不膩,淑貴妃說一次他便歡喜一次,母子倆在一起,徹底放開來得慶賀著對手的倒黴。
本來也是,這世道,誰又是能夠毫無防備的信任的?便是身邊宮女嬤嬤,下屬幕僚,誰知道會不會有對手派來的奸細在?哪怕不是,這做主子的,可不是要擺出架勢,樹立威嚴?怎好在人前顯得那般輕狂,為點小事,就係怒形於色?
也就是母子倆,可以放心痛快的說出心底的喜悅來。
淑貴妃二皇子已經被皇后大皇子壓得太久太久了。哪怕淑貴妃獨得皇帝恩寵,皇帝私下更偏愛二皇子這個兒子,可僅名分二字,卻像座巨山橫在淑貴妃二皇子的跟前,那巍峨的高度,彷彿不可攀越一般,叫他們的目標,變得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分。
可發生瞭如今的這件事,淑貴妃二皇子突然覺得,這座山,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難以攀越。
皇后大皇子是精明強幹,可架不住,還有個三皇子在後面扯後腿啊。
說實話,淑貴妃二皇子以前還真沒察覺到徒宥昭這般蠢,連大局都不知道,莽莽撞撞就捅下了這般大的婁子,明明在他們面前,徒宥昭挺精細的一個人,要不是這次的事,他們還不知道,原來徒宥昭竟是這麼個貨色。
“以後倒是可以考慮,從這方面入手。”徒宥昃兩眼閃亮亮的,襯著他俊朗的五官,很是耀眼的俊美。
淑貴妃有些可惜:“往常不怎麼注意他,安插過去的人手沒一個得用的,都接觸不到他身邊……早知道,當初就該多用點心,現在怕是皇后那邊,也該注意了。”
徒宥昃毫不擔心:“兒子相信,母親您定有辦法的。”
淑貴妃嗔了兒子一記,跟著笑了。辦法,自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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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第一百七十六章 。。。
唐賓走得時候賈瑚去送了他。
倒不是說賈瑚有多捨不得唐賓;只是也算是朋友;唐賓此番出京;說是領差;其實也是變相被遣送出京城,這次任務後,能不能再回京裡還是兩說;翰林院裡對此已是議論紛紛,賈瑚不管這些;只是真心覺得,自己該來這一遭。
朋友深陷困境;不能相幫反而疏離,非義也。
無論開始接觸唐賓是因為什麼原因;兩人總是相交一場;臨別來送一送,分數應當。
城郊長亭,黃土地的官道一路蜿蜒向遠處,遙遙不見盡頭,戶部派出去賑災的隊伍算算也有十幾人,加上護衛隊,便是一個小商隊的規模。此刻送別的家人朋友圍在一起,場面倒是熱鬧。
唐賓處孔氏本來要來送她,可這會兒卻只能呆在馬車裡,男女有別,唐賓的有人來送,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