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拿你那什麼師父師兄來壓老夫,老夫可不吃這一套,怎麼樣,那糧草營寨的火也是你同夥放的吧,老實說,你們究竟混進來多少人?”
不管不顧,長白老怪直走到帳中坐下。
李風雲哈哈笑道:“不多,才幾十個吧!放心,瘋和尚沒進來,他太顯眼,沒敢讓他進來,其餘的有前輩認得的,也有前輩不認得的。”
長白嘿嘿一笑,指點著李風雲道:“你這小子詭得很,還混進來幾十個人,你當這軍營是大街嗎?誰想來便能來?能偷偷摸進來十來個高手便算是不錯。不過這十來個人也真有本事,居然又將糧草燒了!小子,你老老實實告訴老夫,你不去燒糧草,來這帥帳做什麼?難不成憑你這點本事,還敢單槍匹馬刺殺大帥?”
李風雲望了望四周,壓低聲音說道:“還別說,真有這打算!此地不是談話之所,咱們去大營之外,我跟前輩好好分說分說。”
長白收起笑意,目光一寒:“不必,老夫覺著在這帥帳中就很不錯,耶律大帥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正好好好跟你談談心。有什麼話,你直接跟大帥說去吧!”
“別呀!”李風雲急道,“我跟他也不熟,聽說我師兄還刺殺過他兄弟,不公報私仇……”腳步朝帳門移去。
“哼!”長白老怪重重地哼了一聲,冷冷地斜睨李風雲,眼中滿是不屑:“你要走,直管走,看看老夫究竟有沒有本事在你溜出這帥帳之前將你斃殺。”
李風雲身形一頓,長白老怪有多大的本事,他是親眼見過,當初樹林中,白福通、佘破財、玉堂春三人先後偷襲於他,倉促之間也只將他擊成了重傷。真要惹得這老怪出手,他決計沒有把握能逃得出這帥。長白老怪現在不想殺他,只因為他不屑出手殺他。
“哈哈哈哈!”李風雲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長白老怪,你也太狂妄自大了,我離帳門口才幾步路,我要拼了命,不信逃不出這帥帳。”
“不信你便試試!”長白老怪雙眼微合,眼縫間寒光閃閃。
“那倒不必,雖然我不相信前輩有這本事,不過總歸是前輩,這點敬意還是有的。除非前輩肯跟我打個賭。”李風雲搖了搖頭。
“打賭?”長白老怪眼中露出幾絲戲謔之色,就像貓看見了老鼠,“打什麼賭?”
李風雲答道:“如若我贏了,今夜前輩不可再管我的事情;如果我輸了,前輩不是想知道那口訣中的秘密嗎?我有問必答,言無不盡。”
停了片刻,李風雲又道:“當然,我也不會佔前輩的便宜,從帳內往帳外突太容易,改一改,我從帳外往帳內突。帳外那沒得契丹兵馬,前輩也不必擔心我逃了。”
長白老怪對李風雲那套玄而又玄的口訣,的確是有所圖謀。這一次他深受重傷,能這麼快養好傷,某種程度上是受了那種口訣的一些啟示,這讓他更深信這口訣的深奧。
這也難怪,那口訣本就是一些抽象到了極點的道理,大而泛之的話,只要肯聯絡,總能扯上點關係。長白老怪與其說是受那所謂口訣的啟示,倒不如說這些年的積累讓他因機緣而有所突破。
鴆血神功雖說是蓋世邪功,危難之際讓他保住了一條命,但此功越練到後來,其實對氣血的桎梏越深。上次樹林中長白老怪被打成重傷,被迫之下施展鴆血神功,雖然讓他幾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但也去除了對他功力的一種桎梏,因禍得福,反叫他實力更勝當初。
這是本來之意,長白老怪偏偏認為是那套功訣的妙處。要知到了他這般修為,要想再進一步,已經是千難萬難,如果真有機會得到那套神秘的口訣的秘密,長白老怪絕不會輕易放棄。
見長白老怪的臉色陰晴不定,李風雲心中一喜,人只要是有所貪就好辦,怕只怕心無所欲,無欲則剛,再多花言巧語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