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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第二天唐宜就跟失憶了似的瞪著眼和我鬧了起來:「你要趕人走也不用這麼直接吧!」

「不是啊大小姐!不是你自己……不是你自己講你要回家嗎!你都哭了!」

「你胡說!苦厄我告訴你你再胡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抱著頭蹲下,又怕唐宜再也不理我,又怕昨天晚上全是我在胡思亂想給出現了幻覺。

可是我再怎麼想像力豐富,我從來沒見過唐宜露出那種發自內心的悲傷,就是被我氣壞了也是那種明快的氣鼓鼓的青春洋溢的樣子,恕我沒有文化,我覺得昨天晚上唐宜就像夜裡對著月亮孤寂地嗷嗚嚎叫的狼。

張了張嘴巴,感覺我百口莫辯,下次和唐宜說話得隨時錄音,不然她可能就翻臉不承認了。

「你要趕我走,那我走就走!」唐宜捲起鋪蓋卷就要離開,我拽也拽不住,小眼鏡也不在,孤立無援,我抱著唐宜大腿被拖出幾米遠,差點哭出來。

唐宜看在我真情實意地掉眼淚的份上打算聽聽我的辯解。

「你是說我夢遊?夢遊的時候和你說我要回家?還哭了?」

「嗯。」我用力點頭,我坐在沙發上就像在受刑,屁股下就跟長了釘子一樣。

「是不是我家裡出了什麼問題……讓我覺得不安呢……」

「有……有可能。」咱也不敢亂說。

「那我回去看看……」唐宜沉吟,又盯我一眼,「你真的不是要趕我走?」

我舉手發誓:「真的不是,我要趕也先把小眼鏡掃地出門。真的,我家大門常開啟,開放懷抱等你。」

送走唐宜,一陣強烈的危機感侵襲四周,唐宜的悲傷怎麼還牽動了我的悲傷,要命的是,在我悲傷的時候,金樹的記憶好像被阻礙了,停止生長,等我不悲傷了記憶才能正常流動。

這記憶,還挑情緒的。

我收拾兩本書到圖書館第六十層,挑了一個沒什麼人在的角落,看了一會兒書,假裝學累了趴下睡覺。那片沒來得及讀取的記憶緩緩流淌。

我再次夢見我面目模糊的兩位同伴,其中一位的形象終於變得清晰,是更年輕一點的龍老大,另一個人可能就是呆瓜了,但是我仍舊看不清他的臉。

龍老大拍著桌子剛站起來,呆瓜說:「龍,不要為難凌霄。凌霄,你師父明確說不允許我們窺探天人麼?」

「是的……」

「我看你師父……」龍老大正要說點兒什麼難聽的話,我記得我看向了他,他話音一轉,「就是一位瀟灑的奇才……」

「太生硬了。」呆瓜吐槽。

「我理解不了,你說你師父去過天人那裡,那裡有什麼,讓一個元嬰巔峰那麼恐懼?既然她已經突破了那些天劫鷹妖……難道是那裡有化神?不對,你不就是一個化神麼,難道說有化神之上?」龍老大叉著腰,手裡的紙捲成筒,往桌子上啪啪地摔打著。

「化神之上不就是分神……合體……大乘麼……這種傳說中的境界真的存在?」呆瓜深思熟慮。

我聽見我說:「我師父不是那種遇見強者就往後退的人,就算是分神老怪,也要殺給我們看。」

「那她不也是慫了?」

「很可能是有更可怕的東西……師父不許我再提了,」我深吸一口氣,「而且師父好像帶回了一個東西,我怎麼看怎麼像個小嬰兒,但師父非說沒有。」

「臥槽,夠生猛,我就說你師父是一位奇才,牛逼得要死,才能教出你這種玩意兒。」

龍老大拍著大腿,他一句話得伴隨著一串動作,把他胳膊捆上他可能就不會說話了。

呆瓜說:「回到天人的話題,既然玄術並不認為境界高就可怕,那麼讓她緊急逃回來的東西,或許是在她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