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第一點導致我軍以傷亡二十五萬餘人的代價,才勉強消耗了日軍八萬餘人(有了火箭筒和無良心炮助陣,多消滅日軍四萬餘人),幸虧我們在杭州灣一線及此後的嘉興、南潯和吳興之戰中先後消滅日軍六萬餘眾,才勉強使得中日雙方的傷亡比不那麼難看。”
“這種戰役上的陣地持久戰術對消耗敵人、爭取時間雖然能起到一定作用,但在敵強我弱的形勢下與日軍爭一時一地之得失,以血肉之軀去抗擊敵人的飛機、艦炮、坦克等鋼鐵火力,從長遠看是不利於戰略上的持久的。”
“總結得不錯!”
吳銘笑了笑:“蔣委座長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但絕不是一個好的指揮官。在淞滬會戰中,他屢屢希冀國際干預而一再貽誤戰機,制定作戰計劃的時候,更是從政略上將國際形勢和外力條件作為考慮的重要因素,將所有希望都寄託於外部力量上。如此一來,淞滬會戰大多數將領秉承蔣委員長的命令,死守一地,寸步不讓,再加上上海地域狹小,地勢平坦,沒有足夠的戰略縱深,所以失敗得很徹底。”
吳銘指著地圖,又道:“這次就不一樣了,李宗仁將軍能一手建立新桂系,其軍事指揮才能毋庸置疑,而徐州周邊遠離大海,日軍優勢海軍無從發揮,加上有極為廣闊的縱深,魯南、豫東、皖北和蘇北地區丘陵密佈,非常利於伏擊和阻擊作戰。如此一來,李將軍只要執行正確的作戰方針,一場大勝是可以預期的!”
張瑛與眾參謀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這時機要科長杜平璋走了進來,交給吳銘一封電報,吳銘看完笑了起來。
張瑛不解地問:“軍座,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我們情報部門組建的敵後武工隊,聯合杜月笙的青衣隊、戴笠的蘇浙別動隊在杭州至臨安公路伏擊了日軍的輜重隊,繳獲無數。”
吳銘指著電報道:“要不了多久,臨安城裡的日軍恐怕連飯都吃不上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這確實是一個好訊息!”張瑛開心地一笑。
吳銘想了想:“我們回到毛良塢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迎接蔣委員長視察,政治和後勤部門一定要制定嚴密的接待計劃,同時你們參謀部門也要督促各部作好安全保衛工作,決不能讓蔣委員長在毛良塢出一點兒差錯!”
“知道了!”
張瑛趕緊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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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東西花園,原國民政府所在地。
日本新任華中方面軍司令官畑俊六在這裡為卸任回國的松井石根舉行盛大的送行酒宴,席間松井石根一直鬱鬱不樂。
看到松井石根興致不高,畑俊六指派岡村寧次送松井石根回西花園的寓所。
“松井君,天皇陛下也知道你的委屈,可是朝香宮鳩彥畢竟是皇族成員,若是將事情揭開,天皇陛下和整個皇室都會蒙羞。”岡村寧次攙扶著松井石根,小聲寬慰。
“岡村君,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對於擔當替罪羔羊,我沒什麼怨言!”松井石根扭頭看了岡村寧次一眼,搖搖頭:“我只是擔心戰局出現反覆!”
“松井君……”
岡村寧次動容了,松井石根替朝香宮鳩彥背了黑鍋、終結了自己的軍旅生涯,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還在為中日戰局殫精竭慮。
松井石根撥出一口濁氣,慢悠悠地說道:
“岡村君,經過一系列戰事,浙西新二軍異軍突起,塑造了對帝**隊連戰連捷的神話,成為了帝國的心腹大患……本月初,近衛首相在國會例行會議上發表施政演說,指出:為迫使中國政府投降,以結束對華戰爭,必須建立國家總動員體質,也就是國家總體戰體質。”
“經過激烈辯論,國會於本月下旬透過《國家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