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立馬單膝跪地,拱手抑揚頓挫地道:“連城守城大軍座下第七營副將胡祿見過六皇子殿下!”那男子言罷,身後的一干士兵也隨著單膝跪地,聲音整齊,佇列規整,齊齊拱手道:“第七營見過六皇子殿下!”聲音洪亮有力,陣陣傳了開去。
其他原本各自閒聊計程車兵此刻也驟然一驚,匆匆忙忙擠成一團,相繼跪了下去,聲音此起彼伏,“見過六皇子殿下!”毫無軍隊該有的威嚴和規整。
雷驚乾臉色陰冷,心底的怒火愈盛,低沉的聲音緩緩傳開:“這就是邊城將領該有的軍紀!守城將軍何在,給本殿下出來!”最後一句一驚吼了起來,運足了內力,簡直聲震天地!
除了剛才胡祿嶺的二百名軍人已經在雷驚乾的示意下站了起來,其他的依舊跪在地上。此刻聽到雷驚乾發火了,更是瑟瑟發抖,誰不知道六殿下如今勢如日中天,手段非凡,更是當今武林的盟主,晉國江湖的翹首!誰敢去觸了這個黴頭!
雷驚乾臉色愈加的陰沉,再度喝了一聲:“守城主將何在,站出來!”
半響才有另外一個穿著副將衣服的瘦小男子畏畏縮縮地從後面站了出來道:“啟稟殿下,羅雄將軍他大仁大義,雖然身為當今皇后娘娘的族兄,卻毅然辭去皇后娘娘許的高官厚祿,甘願來這苦寒之地,守疆衛國。羅將軍他,他一個月方來守城府衙兩次,今日不巧,並非是將軍審理軍中事務之日,還望殿下,殿下明察!”
那胡祿的臉上閃過一絲怒色。雷驚乾聞言卻是輕聲一笑,剎那間原來那繃緊的氣氛好像緩和了不少,然而熟悉雷驚乾的程裡卻知道這已經是雷驚乾怒火的極限,殺戮就要開始蔓延了!
雷驚乾狀似漫不經心地道:“原來是母后的族兄,將軍日理萬機,今日倒是不巧,那何處可以拜會到將軍大人呢”
那副將臉上閃過一絲得色,他一直在邊城駐軍,皇朝的資訊早就閉塞,以為將軍羅雄是皇后族人,皇后一脈向來大權在握。從羅雄上任開始他就極盡能事溜鬚拍馬,終於混得一個掌管糧草的副將職位。如今看來,自己這個寶是壓對了。
六殿下縱然怒氣沖天,但是提到皇后,還是得掂量掂量。
那副將弓□子,恭敬地道:“將軍此刻定在府內,屬下這就去稟告將軍大人!殿下先稍作停歇,屬下去去就來!”
雷驚乾再一次輕笑道:“還是莫要驚動了將軍,你領我過去便是!”說罷調轉馬頭,走經胡祿低聲道:“帶上十個將士隨我過去!”
胡祿原本聽到雷驚乾驟然放低姿態,燃起的希望早已下沉。原以為六皇子這次雖然來得突然,但如今邊境這軍不成軍的慘狀,像六皇子這樣威名在外的人定能大刀闊斧,還邊境一支威武之師。如今一看,同是皇室中人,自然還是互相庇護。心底早就酸澀不已。可雷驚乾剛剛說道的話,卻讓這員猛將猛地抬頭,眼睛閃過一絲欣喜,洪亮的聲音道:“屬下遵命!”
那副將也不在意,趕緊屁顛屁顛地走到前頭領路!
這將軍府邸居然就離辦公府衙僅有兩街之隔。雷驚乾見狀,臉色又暗了幾分。來到府門前下了馬,手執馬鞭,在程裡的攙扶下帶著腿傷走了進去。將軍府上那守門的僕役見到這副將卻是熟悉得很,諂媚地道了句:“李副將,將軍今日還沒起身呢!”
那李副將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走走,今天有貴客,我自己找將軍去!”
雷驚乾一行隨著那副將一直走到裡屋最大的居室外方才駐步。雷驚乾淡淡掃了一眼,問了句:“到了?”
那李副將一臉的諂媚,躬身到:“殿下,到了,卑職這就去稟報將軍!”
雷驚乾又一笑,道:“不必了!”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如臘月寒風:“給我綁起來!”
胡祿幾個手下立馬把這李副將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