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玄放下勺子,“食物不重要?”
阿寶慢慢地抬起頭,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男子漢,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印玄站起身道,“你跟我來。”
阿寶戀戀不捨地看了眼桌上的粥,慢吞吞地跟在身後。
印玄帶他到租書店前的空場地上,揮了揮袖。
阿寶就看到天色變了,四周的景物像紙片一樣摺疊了起來,“祖師爺?”他驚慌地朝他看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張空白的黃符飄浮在半空中。
“畫出凝魂符,就能離開。”印玄的聲音從他背後傳過來。
阿寶猛然轉身,卻看到租書店慢慢傾朝自己傾倒下來。
這是假的假的假的……
阿寶努力想要說服自己,但頭頂越來越密集的陰影卻壓倒他心中的篤定。他慌里慌張地摸出筆,在黃符上猶豫了會兒,一咬牙,落筆!
當一個人的注意立即集中到極致的時候,四周的環境就會在意識上模糊起來。
這一剎那。
阿寶的腦海一片空白,眼睛裡只有一張被放大五六倍的黃符。手前所未有的穩定,他幾乎覺得筆和手指是連在一起的,筆尖遊走,並不是因為腦海浮現的畫面,而是因為慣性。
就好像他已經畫過千百次凝魂符,猶如行雲流水,毫不猶豫。
直到最後一勾,四周幾乎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