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過下半輩子。
因為無名與程懷寶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除非他們能夠擁有打破一切的無敵力量,擁有顛覆整個江湖的無敵實力,不然擺在他們面前的便只剩下一條死路。
既不曉得前方有人埋伏,更不曉得身後有人盯梢,天羅地網漸漸收攏,無名與程懷寶卻懵然不知。
遠遠地已看到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山巒,程懷寶口中嘀咕道:“木頭,我現在一看到山就腳軟。他***,一次山中苦修,一次山中迷路,還有一次山中逃亡,天天茹毛飲血吃草根樹皮的日子,不堪回首啊!”
自從一月前的律青園之行後,無名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寡言了,往往程懷寶說上一通,他才接一句,有時甚至是一天也說不上一句話,整日若有所思的神情,令程懷寶擔心之餘,又多了幾分寂寞與鬱悶。
無名聽了程懷寶的話,毫無丁點反應。
一個月的時間,程懷寶早習慣了自話自說,毫不在意,自顧自又嘮叨開了:“木頭,你說咱們到了方柏縣應該如何查詢線索?”
說到正事上了,無名終於開了金口:“找到地方再說。”
程懷寶聽了這話身形登時一晃,險些暈過去,忍不住叫道:“不是吧?咱們不遠萬里,跨過半個天下,你竟說你還沒想到尋找線索的方法?”
無名面無表情的走著,在他眼中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即使堪稱這世上最瞭解無名的程懷寶,也看不出無名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彷彿他又變回了遇到程懷寶之前的樣子。
程懷寶忍不住一臉苦相,嘟著嘴抱怨道:“大哥,拜託你可憐可憐小寶,跟我說句話好不好?哪怕罵我兩句也好,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寂寞啊。”
無名終於開口了:“有你想。”
雖然只有三個字,但程懷寶已然知足了,趕忙接過話頭道:“木頭說的是,待我仔細想想。”
這小子眉頭一蹙,主意沒想出來,忽然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木頭,你最近對於真氣的研究如何了?還是不能打出那天一樣的恐怖掌力嗎?”
無名點點頭,本來不想說話,忽然記起了方才程懷寶的可憐相,心中微起不忍的念頭,張口道:“還是不行,應該是沒找到訣竅。”
無名曉得,對於程懷寶而言,這段日子確實夠他難受的,因之心中很有些愧疚的感覺。奈何他只要一想到徐文卿身懷有孕,他卻不能相伴左右,陪伴保護,甚至他的兒子或者女兒出世之時他都無法親眼看上一眼心中,便如刀割一般難受,失了說話的興致。
程懷寶嘆口氣道:“木頭也彆著急,這事本就是急不來的。”
小路轉了個彎,前方是個三道岔口。
兩兄弟正琢磨著該走哪條道時,一個肩扛獵叉,獵叉上掛著一頭小鹿的獵戶從一條小道上行了過來。
這獵戶年約三十,滿面風霜,穿一身粗布灰夾襖,邊走邊哼著浙西地方的小曲,一臉的喜色,顯然是因為收穫不錯而開心不已。
程懷寶上前抱拳一禮道:“這位老兄請了,打攪一下。”
獵戶有些納悶的停下身來,點點頭道:“小哥不用客氣,有話直說就是。”
程懷寶道:“敢問老兄,方柏縣可還遠嗎?”
獵戶呵呵一笑道:“方柏縣?兩位小哥走錯路哩。”說著話伸手指向西北方向道:“方柏縣在那邊,據此大約五十里。”
程懷寶一臉苦色,心中邊大罵那個給他指錯路的混蛋,邊道:“五十里?敢問老兄可有近路?”
獵戶雙眉微鎖,思索片刻後搖搖頭道:“可能要小哥失望了,除非走直線穿過這條山樑,不然便只能繞行小路。”
“走直線穿山樑?大約能近多少?”
“能近個三十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