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陛下若是不肯,他只要肯站出來振臂一呼,肯定會引發朝野動盪。
嘉靖冷冷地看他一眼,冷笑道:“毛愛卿此話何意?”
毛紀倒是適可而止,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道:“微臣只是想討個公道。”
“好,你要公道是嗎?那就給你公道。”嘉靖朝黃錦努努嘴道:“宣徐謙入宮,至於那幾個御使也一併叫來,朕倒是很想看看,他們如何給郭楷開脫。”
旨意出來,不少大臣摩拳擦掌,尤其是劉巖,他帶著十幾個言官入宮,除此之外,內閣、大理寺、刑部那邊也來了人,眾人稍後片刻,徐謙便到了。
徐謙入殿,道:“微臣見過陛下。”
嘉靖看著他,感覺徐謙有著說不出的可愛,嗯,這個傢伙雖然好男風,可是其他倒是沒什麼壞毛病,這一場翻身仗打得漂亮,對徐謙,嘉靖有一種沒來由的信心,徐謙既然敢做,就肯定會有善後的手段,他頜首點頭道:“愛卿平身。”
徐謙站起來,劉巖率先發難,他冷冷地著徐謙,道:“徐侍讀,你真是膽大包天哪。”
徐謙面朝嘉靖,不去看劉巖,卻是道:“下官小小侍讀,大膽二字是談不上的,倒是大人,身為臣子,竟是在君前失儀,放肆咆哮,大膽二字倒是和大人頗為般配。”
“你……”劉巖雖是心裡有氣,可是這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他陰沉著臉,繼續道:“你少說這些閒話,老夫只問你,本官乃是僉都御使,奉命督辦順天府一案,你卻將本官打了出去,你可知罪嗎?”
徐謙表情淡定,不驚不慌地道:“大人這話可就錯了,大人既然是奉朝廷督辦順天府一案,最後查出的是什麼結果?”徐謙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繼續道:“最後的結果卻是所有含冤的百姓盡都成了刁民亂民,大人包庇同僚,如此對待百姓,若是再鬧出亂子,大人承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劉巖怒道:“孰是孰非,眼下還沒有定論……”
徐謙不等劉巖繼續說下去,打斷道:“已經有定論了,定論就是,順天府上下狼狽為奸,盤剝百姓,惡貫滿盈,到了現在,大人卻還說沒有定論,那麼那些被人毆打,被人盤剝,甚至是被人打死的百姓又怎麼算?”
劉巖眯起眼,道:“老夫的意思是,沒有大理寺的複核,就沒有定論,可是在沒有定論的情況下,你竟私自處死了官吏十幾人,這就是膽大包天。”
徐謙笑了,只用了四個字回答他:“事急從權!”
劉巖冷冷地道:“什麼事急從權,分明是你挾私報復。”
徐謙道:“大人應當知道,在順天府外頭滯留了多少百姓吧?順天府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若是不當機立斷,給百姓們一個交代,大人可曾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是了,大人才不會管後果,因為大人只管耍自己的嘴皮子,官字兩張口嘛,大人是靠嘴皮子吃飯的,出了簍子,鬧出了事,大人大不了推卸給別人就是,反正有的是人給大人擦屁股。”
劉巖聽了徐謙的話,氣焰更盛,道:“你胡言亂語,到了現在還執迷不悟,本官問你,順天府府尹是怎麼死的。”
徐謙道:“畏罪自殺!”
劉巖目光幽幽,冷笑道:“這卻未必,依老夫看,定是你暗中做了什麼手腳,徐謙,你真是目無法紀,私自處死順天府府尹,你可知道,擅殺朝廷命官,是什麼罪。”
徐謙嘆了口氣,道:“我確實想殺他,可惜他自己懸樑死了,若是不信,讓仵作驗屍就是。”
劉巖頓時大喜,似乎覺得抓住了徐謙的尾巴,道:“是了,你自己都承認想要殺死他,莫非是想殺人滅口?”
徐謙道:“不是殺人滅口。”
劉巖步步緊逼道:“那是為什麼?”
徐謙道:“漢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