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想揍她一頓,居然在他快急白頭髮的同時溜回家,連帶著孟廣歆也平空消失在地表上,有人說他跟著一位尼姑出家去了。
事實真相只有一個人能回答,而這幢奇怪的大廈……秦獅是望門興嘆。
“雄獅的柔情”連續刊載了一禮拜,今天是完結篇,打從第一篇報導見世他就上報社咆哮過,可是仍無功而返,見不到那個可惡的女人。
三天前才由打工妹口中“買”到她的落腳處,眺目一望是高不可及的帷幕窗戶,門就在眼前卻進不去,惱得他想堆火藥炸了它。
“死丫頭,你還不給老孃我下來,是不是要我拿火箭筒轟你才肯鑽出烏龜殼?別以為躲著不見人就能少掉幾根毛,老孃跟你摃上了!”
耳邊傳來的粗野吼聲令人側目,秦獅挪挪腳步避免被人誤會和她同路,這位一身珠光寶氣的貴婦看來成熟嫵媚,臉上有幾許歲月的痕跡,但言行舉止可就叫人不敢苟同了。
“小夥子,你是來追我女兒還是打算把她扁成肉餅?兩者我一概投贊成票。”不孝女,該找個女婿來管管她。
小夥……子?這世上的怪人特別多。“抱歉,我不認識令媛。”
貴婦狐疑地捏捏他的臉。“你是秦獅嘛!我女兒將你寫成曠世奇獅,你沒理由不認識她。”
“你是惜……璽璽的母親?”他記得她說過父死母再嫁,然……
事情太出人意料之外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小妮子竟這麼誑他,讓他自行揣測她“悲憐”的身世而不糾正,將錯就錯地錯到底。
仔細一瞧,眼前的婦人確實與璽璽有幾分相似,手指上碩大的鑽石戒指可見嫁得不錯,身為富家的繼女肯定不乏金錢上的需求,難怪她一副見財心驚的模樣,怕被錢給壓死。
“唉!我家那個不孝女麻煩你了,人老不中用就被子女嫌棄。”張女士抱怨歸抱怨,丈母孃看女婿是越看越有趣。
“呃,你不上去找她嗎?”在大馬路上叫罵多難看。
不說不氣,一說她就生氣。“死沒良心的討債鬼,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好不容易帶大她,可她卻視我為外人……”她說到激動處不忘抓住秦獅的手大吐苦水。
將近半個小時左右,他終於瞭解一件可怕的事情,這個命太好又老嫌自己命苦的貴婦會成為他的丈母孃,而且他的未來將是一片黑暗。
“以後有我挺你不用怕,死丫頭的弱點我最清楚,你千萬不要太寵她,女人一得寵就目中無人,誰叫我是個溺子成禍的壞母親。”
溺子成禍?他一睨唱作俱佳的張女士。“我想她沒那麼壞。”
“哎唷!小獅獅,你不瞭解她有多惡劣,看在老孃……我的眼裡是多麼痛心,她不乖你就打,打死一個少一個妖孽……”
聽她越說越不象話,秦獅趕緊開口糾正,“我不打女人。”
“怎麼能不打?她壞心地出賣你的隱私,將你當成搖錢樹一樣地登在報上,讓你的面子丟光,你不發怒我都替你抱不平。”
“咳!咳!我能諒解、我能諒解,她是記者嘛!”他嘔得要死,可又不能在數落孩子的母親面前發作。
“你心胸這麼寬大,不去計較小畜生的惡行?別因為我是她的媽就隱忍不說,我絕對不是護短的老太婆。”
她到底在罵誰?一句話兩人中槍落馬,愛上小畜生的人不也是畜生一頭。
“璽璽是好女孩,我愛她的固執己見。”他不避諱地當她的面承認。
張女士眉開眼笑地拍拍他強壯的胸肌。“好、好,還是你有眼光,我女兒沒有選錯人。”
他突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像是打女兒罵給外人看好博取諒解,關起門來又疼又憐。“我要見璽璽。”
“你保證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