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俊才回過味來,警局的特情向來都是找街頭混混,這樣能方便他們打進犯罪團伙的內部,趙長槍可是杜平縣教體局副局長,他當哪門子特情?這不完全是扯淡嗎?
黃俊馬上意識到自己被馬光偉耍了,於是有些憤怒的說道:“馬局長,趙長槍可是教體局副局長,他怎麼能做我們的特情?如果李縣長知道了這件事情,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馬光偉鄙夷的看了一眼黃俊,優哉遊哉的坐在了座位上,將二郎腿架在大班桌上,說道:“教體局副局長就不能做特情嗎?現在連許多副省級幹部都和黑 幫分子不清不白的,趙長槍只不過一個小小的教體局副局長,怎麼就不能和犯罪分子‘勾結’到一起呢?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下去通知弟兄們,隨時準備出發!”
馬光偉特意將“勾結”二字加重了語氣,好像意有所指。
黃俊一陣語結,只好不甘的離開了馬光偉的辦公室。
馬光偉看著黃俊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小聲嘀咕道:“奶奶的,真以為有李榮葉撐腰,在警局就成了人物了?李榮葉,你也太囂張了吧,竟然把手伸到警局的具體業務上來了。好歹我不光是警察局長,還是杜平縣的政法委書記吧?真把我當手下呼來喝去了?嘿嘿,你不是想讓我下臺嗎?這回我非給你一份大禮不可!”
趙長槍離開警局回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他料到趙玉山可能還沒有吃飯,於是先到醫院的食堂打了兩個人的飯菜才舉步朝三樓的重症監護室走去。
醫院裡的病房相當緊張,連一二樓的走廊裡都安排著病床,但是醫院管理的很好,雖然緊湊卻不擁堵,環境也打掃的很乾淨。
“應該給江南雨提個意見,擴建一下醫院了,這可是整個杜平縣最高階的醫院,關係著杜平縣上百萬人口生命安危啊!”趙長槍走在樓梯上,瞥了二樓走廊上的病床想到,同時,他想讓杜平富起來的決心也更強烈了。
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應該是每個當權者畢生的追求,也是他們的終極驕傲!
趙長槍忽然感到自己有些別天憫人了,甩了甩了腦袋,快步上了三樓。
三樓是手術室和重症監護室,以及特護病房,所以這裡不像一二樓一樣擁擠。
趙玉山依然站在重症監護室的窗子外面,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著裡面的工人,滿臉都是擔心之色。
趙長槍走到趙玉山身邊,將手中的飯菜遞給他,隨口問道:“有什麼情況?”邊說邊將腦袋湊到玻璃窗上,看了看裡面的工人。工人還是老樣子,沒有醒過來,但是各種儀器上指示的生命指標卻都非常的正常,好像面色也稍稍紅潤了一些。
趙玉山被趙長槍拍了一下肩膀,嚇一跳,轉過頭看到是槍哥之後,才說道:“還是老樣子。槍哥,工人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
“不會的,我們要相信醫院的醫生。先吃點東西吧。”趙長槍又想起工人的主治醫生李醫生,那個將兩千元紅包充作工人住院費的醫生,不管他的醫術如何,他的這份職業操守就讓趙長槍敬佩。
兩個人轉身走到走廊的連椅上,每人拿著一份盒飯開始扒拉。
“給家裡打過電話了?”趙長槍邊吃邊問。
“打過了,大家知道工人受傷的訊息後,紛紛嚷著要全部過來。槍哥,這次我們一定要玩票大的,不但要給工人報仇,還要拿下杜平縣的整個黑 道!”趙玉山也邊扒飯邊說道。
趙長槍心中一動,說道:“玉山哥,以後我們不能將黑 幫二字掛在嘴上了,更不能將毒龍會認定為黑 幫,要記住,我們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站在道義的立場上,都要儘量在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只有這樣,毒龍會才能永久存在下去,並且成為一支堅持正義的超然力量。”
“哦,有道理。”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