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你。”季桐立刻將自己的手從霍佳的手中抽出來,驚恐地向床邊縮去,把被子一直拉到了頭頂。
霍佳可不吃她這一套,她怎麼拉上去的霍佳又怎麼把被子給拉下來。
季桐看著霍佳那張笑容可掬的臉,明明她是在笑著的,但是季桐卻感覺出了絲絲的寒意。
她不敢去看霍佳脖子上那快貼著紗布的醒目的傷疤,低著頭抱著雙臂喃喃自語:“我不認識你,你不是我的姐姐,我媽媽只有我一個孩子。”
“季桐啊季桐,你還真是選擇性失憶啊……”霍佳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我脖子上的這個傷,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你不記得不要緊,那我就跟你娓娓道來。”
“我不要聽……”
她不聽也不行,霍佳照說不誤:“我在拘留所裡,有一個女人用一隻削尖了把子的牙刷戳我的喉嚨想要我的命,還好我命大躲過了一劫,你說季桐這是怎麼回事呢?是什麼人這麼恨我想要了我的命?我霍佳雖然這小半輩子大大小小的仇人也有不少,但是,該了結的早已經了結了,我分析來分析去目前最恨我的人就只有一個了。”
說完她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看著季桐,季桐躲閃著她的眼神叫了一聲。
“來人啊,劉護士,來人啊,張醫生來人啊……”
“別叫人了,光天化日的我也不會對你怎樣的了,不過季桐既然你真的已經忘了掉了所有的事情,那我們就既往不咎了好不好?過去的就讓你過去的,我也不會逼你跟阿什再說些什麼?你覺得如何?”
對於霍佳的話季桐半信半疑,她依然用驚恐的目光盯著她。
“你放心吧,我獲嘉霍佳這個人沒別的什麼優點,但是呢勝在說話算話說到做到,我說了以前的事情該不提就不會再提。對了順便跟你說一個我的決定,經過這件事情呢我覺得作為一個女人,身邊沒有一個知冷知暖的還真的不行,所以我打算結婚了,給我肚子裡的孩子找個爹。”
季桐怔怔地看著霍佳,不知道她跟她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她隱隱地覺得哪裡不對。
霍佳笑嘻嘻的繼續跟她說:“我要結婚的那個物件呢你以前是認識的,不過現在你聽起來應該心中毫無波瀾,因為你也不記得他了。”
霍佳從季桐的床邊站起來理了理坐的皺了的裙襬,兩隻手放在她已經微微隆起的肚皮上:“我要跟阿什結婚了,哦,就是你曾經的顧楓哥,本來呢奪人所愛不是我的愛好,不過你現在誰也不認識,你也不會跟他再有什麼了是不是?對於一個一直的愛我的男人,我主動跟他說跟他結婚,你猜他會不會欣喜若狂的立刻答應我呢?”霍佳聳聳肩:“我還真有點期待,等會我跟他說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季桐的眼睛越睜越大,死死地盯著霍佳。
她的臉色也變得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著。
她這卑劣的演技,裝作失憶可是她這個表情又出賣了自己。
霍佳向她揮揮手:“那就這樣,作為一箇舊相識,又作為一個我新進的仇敵,我這次來是化干戈為玉帛的。另外再跟你分享一下我的快樂,現在干戈也化完了喜悅也分享完了,再見。”
霍佳說完了,轉身就走出了季桐的房間,把門不輕不重地帶上。
季桐一直盯著那緊緊關閉的門,盯了好一會兒才抓起床頭櫃上的一隻水杯,惱羞成怒地用力砸向門口。
水杯裡面有水,砸到鐵製的門把手上白瓷杯碎成碎片,裡面的茶水撒了一地,季桐歇斯底里地大喊出聲:“霍佳,你為什麼不死掉?為什麼不乾脆死掉?”
她現在只能希望霍佳只是跟她說說而已,只是嚇唬她而已。
霍佳當然不是說說而已,她的性格不是這樣。
雖然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