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當家主母了。”
雪煙也被姜老太畫的大餅給說動心了,左右姜老太也不會帶她走,不如就安心留下來,真得了姜方的心,又有姜老太做主,她再吹一吹枕頭風,以她的心機還怕做不成姜家的主母?
姜老太瞧外面天色還早,也不跟姜方道別,揣上地契和剩下的銀子便出了門。
姜雲冬幾個也聽說阿奶要被阿爹趕回姜王村,一個個都顧不上玩,想要過來看熱鬧,一進後院就看到急匆匆出門的姜老太,還有站在門前依依不捨的雪煙。
姜雲秋和雙生子或許還不明白張氏話裡的意思,姜雲冬卻都懂了,見阿奶走了,卻把那狐媚子給留下來,瞧她那弱不禁風、好似風一吹都能被吹跑的模樣,還有眼淚要掉不掉,隨時都像要勾人魂的水汪汪在眼,心裡就來氣。
見姜老太跑的急,經過他們身前時還不忘瞪了他們幾眼,腳步卻沒停地出了門,姜雲冬才走向雪煙。
揹著小手將雪煙上上下下打量許多遍,看的雪煙渾身不自在,也不知這小丫頭想要做什麼。
雪煙也沒想到這麼小的小丫頭能有什麼心眼,被盯了幾眼後翻了個白眼就進屋了。
她如今只要得到姜方的心,在別人面前根本就沒必要去裝和善。
而被關在門外的姜雲冬也沒在意,帶著身後的弟弟妹妹們又回了前院,人都在家裡了還怕她跑了不成?就是收拾也不急於一時。
姜雲淺和姜雲娘在窗前也看到姜老太偷溜了,但誰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不就是幾張地契,只要能把老太太趕出去,他們也認了。
就是想到被老太太留下的女人心裡膈應,但願阿爹能禁受得了考驗,不然她們說不定真會連著阿爹一同趕出去!
晚飯時,誰也沒提起雪煙,沒有姜老太的家充滿了幸福的味道,姜方不時給夏氏夾些菜到碗裡,夏氏再紅著臉給姜方夾些過去,看的幾個小的直捂眼,“阿爹阿孃好膩歪!”
姜方鬧了個大紅臉,這才記起家規,拿筷子敲了敲碗邊,幾個孩子們記起阿爹定的規矩‘食不言、寢不語’,默默地吃飯,默默地傻笑,說不出的溫馨。
雪煙也不期望會有人來喊她吃飯,肚子餓時聞著飯菜香就找了過來,看到的就是一家人合樂融融的樣子,說不嫉妒真是騙人的。
看夏氏年過三十,雖然模樣秀麗,可怎麼也沒法跟她的青春靚麗相比,真不明白姜方那是什麼眼光。
徑直走過來,朝姜方彎身施禮,“雪煙見過老爺。”
看姜方皺眉,又趕緊給夏氏也施一禮,“見過夫人!”
夏氏掃了她一眼,也不叫她起,接著吃飯,雪煙尷尬地維持著膝蓋半彎的姿勢,沒多久就累的渾身打顫,可無論是姜方還是夏氏都沒讓她起,她也不敢擅作主張。
想著如今姜方是念著夏氏的好,不敢當著夏氏的面對她表現什麼,她就先受著,等過些日子籠絡住姜方的心,看不給夏氏顏色瞧瞧。
大戶人家都忌諱寵妾滅妻,但像這樣的小戶人家誰會管那些?自古就是年輕貌美的吃香,她還鬥不過徐娘半老的夏氏?
心裡恨著,身上累著,表情難免就糾結了一下,正好被盯著她就飯吃的姜雲冬看在眼裡,“哎,你那是什麼表情?莫不是心裡琢磨好主意呢?”
雖然姜雲冬的話不好聽,總算是有人搭理她了,雪煙剛想借著喊冤與姜方搭上言語,卻不想夏氏柔聲道:“食不言,冬兒你忘了?”
姜雲冬伸了伸舌頭,埋頭吃飯。夏氏眼光一轉,瞧了雪煙一眼,雪煙便趁機身子一軟坐在地上。
夏氏看向姜方的眼神哭笑不得,意思很明顯,我沒把她怎樣。
姜方在桌子下面拉了夏氏手一下,看向地上的雪煙時卻不帶任何感情,“無關緊要的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