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
“你留個嬤嬤一塊在屋裡等著,其餘的人,我先帶走了,”寶盈大長公主語調冷靜,“別衝動,我在這兒總不會讓你受什麼罪。”
晉王妃諾諾應下。
此時,除了聽話,還能怎麼樣呢?
德榮長公主忽然問道:“李嶸呢?”
晉王妃打了個寒顫:“清早就出去了,我也不曉得。”
李嶸是晉王夫婦的兒子,剛十一歲。
德榮長公主皺起眉頭:“別不是跑了吧?”
林雲嫣道:“圍府前已經通知京城守備了,只要人還在城裡就不會讓他出城。”
可隨著搜查的推進,林雲嫣不由暗暗搖頭。
晉王府裡的人手並不少,但原本就記上號了的葉公公、童公公卻不見蹤影,甚至沒有死士。
問起葉公公,下人們說不清人去了哪裡。
問起童公公,又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府裡沒有姓童的。
三司的人聽的一頭霧水。
什麼童公公?
李渡坐在太師椅上,自顧自吃茶,聞言又問:“徐簡,你真是來本王府裡找內侍的?”
徐簡彎了彎唇,根本不急:“王爺,我想找的內侍很多,童公公、或者說勞公公,還有一個猴臉的,可我不會在您府裡找。”
他人在這裡,不表示人手只圍住了晉王府。
那座勞公公名下的宅子,才是他真正想圍的地方。
那頭由萬塘指揮使帶隊,參辰和玄肅跟著,守備衙門的人去抄了。
當然,收穫能有多少,徐簡現在不好說。
他多走一步,李渡又何嘗會少走一步?
就李渡這怡然自得的樣子,可見今日被圍府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說,李渡就是在等著他們圍。
“永濟宮那位是您出手殺的吧?”徐簡開口問道,“那裡的太監孫公公幾次出入的宅子、真正的主人姓勞,正是曾經伺候過您幾年的勞公公。此前他還伺候過您的生母章選侍……”
一連串的線索,一一道明。
李渡沒有出言打斷,垂著眼聽著,也聽其他人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單慎手上一隻筆寫得飛快。
要不是騰不出手,他都想摸一摸自己的腮幫子。
乖乖!
背後竟然是那麼的嚇人!
饒是他曉得一些皮毛,都要忍不住大喘氣了。
等他餘光瞥一眼三司幾位老大人,單慎心裡又平衡了些。
那幾位已經喘上了!
越發突然他單府尹見多識廣。
半晌,李渡放下茶盞,道:“殺李浚、殺董妃,屠了寶平鎮、燒了定國寺,在李汨那兒安插了個王六年,還藉由王六年毒殺了李滄,這麼多罪名,一股腦兒蓋過來。”
李渡緩緩站起身,呵得笑了起來:“難為老六了,這麼多罪名,羅織起來不容易。”
德榮長公主急聲問道:“二哥想說,六哥冤枉你了?”
李渡眯著眼看她,笑容意味深長:“怎麼會呢?我是真的心疼老六。他要殺我哪裡需要這麼多理由?可他還這麼苦心竭力,就為了一個好名聲!”
話鋒忽然一轉,李渡又道:“我也是笑我自己,我要不是為了一個‘名正言順’,他李沂能活到今天?我想殺他易如反掌!”
徐簡道:“這麼說來,王爺是認罪了?”
“我是有罪,”李渡的神色凌冽起來,一字一字道,“我有罪在太過天真!
明明該是我的皇位,我除掉了李滄,李浚、李汨也一併出局,當年有能力、有想法爭位的,還有誰能勝過我?
可偏偏他李沂來摻了一腳!
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