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越來越好奇了。謝利臉上的玩味收了起來,雙腿分開擺出防禦的架勢,整個人的氣質幾乎瞬間改變,他認真了。
段沫顏也不敢輕敵,她嚴陣以待。
掌心的匕首、袖口的指環刀、腰間的鐵鞭、靴筒中的鯊魚刀,段沫顏幾乎使出了全部的看家本領。
而謝利明明手中沒有任何武器,卻能從容抵禦她的全部攻擊,甚至在一次次的交戰中還逐漸佔了上風。
一擊不中,她的手腕被牢牢制住,謝利不知道在什麼部位輕輕一捏,她的手指就猛地脫力,鯊魚刀被他輕易取走,隨手丟在地上。
「還有麼?」謝利笑道。
段沫顏瞪他一眼,腳尖點地,再次以極快的速度拉開和他的距離。
兩人隔著滿地冷兵器對視,而旁邊圍觀的男人們已經驚訝到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了,全都瞪大了雙眼唯恐錯過一秒。
段沫顏深呼吸了兩口,讓自己的雙手不再顫抖,然後她緩緩從腰後取出最後一個藏著的武器——一把銀色的小手槍。
「這回是射擊。」謝利看著她的動作淡淡道。
段沫顏卻沒有一點潰敗的頹廢,她呼吸平穩,手臂伸直,槍口直直對準了謝利的右邊胸口,甚至連眼神都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
看著她的樣子,謝利的臉色逐漸難看,他不再懶散地站著,而是忽然發力向她這邊跑了過來。
「砰——」槍響的時候,謝利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一個冒煙的小孔。
他停在面前,臉上的笑陰森了些:「你用的是靖軼慣用的射擊姿勢。」
是那個人教的她。
「是的,但我學藝還不精。」所以沒打中。
謝利眼神一暗。
「心軟,」他慢慢從她手指間將槍取走,丟在地上,「是你的致命傷。」
段沫顏抬頭看他一眼:「那我剛才應該瞄準你的心臟。」
謝利勾唇笑了笑,他握著她的拳頭在自己胸口貼了貼:「它已經是你的了。」
「……」
謝利將附近圍觀的閒雜人等全部趕走,只留下了巴特一個負責收拾滿地垃圾。
謝利狀似無意的嘲諷:「看來帝都萬人追捧的高階人才們也不過如此。」
段沫顏白他一眼:「那你別和我打啊,你敢和他們正面對峙嗎?」
謝利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睛一眯:「我當然敢。」
他背過身往前走了幾步:「他們能教給你的我都可以,而我要給你的,是殺人的技術。」
段沫顏眉頭一皺。
她見謝利從牆上的武器架上挑挑揀揀,最後拿出了一枚戒指。那是一枚黑曜石戒指,戒面的寶石十分低調,陽光下都發光。
謝利試圖將戒指給她戴上。
段沫顏縮了縮手,警惕:「你做什麼?」
謝利拉住她,強勢地將戒指推進到無名指的最末,瞧起來和婚禮儀式似的:「你可要儲存好了,切記隨時都不能離身。這裡面儲存有我的蠍毒,那可不是普通的毒藥,就算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也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什麼?
段沫顏仔細觀察了一下手指上的這枚戒指,造型簡約古樸,實在看不出來哪裡暗藏玄機。
直到謝利伸手,在戒託旁邊的花紋上輕輕一點,戒面前忽然就彈出了一枚漆黑的毒針,那針不過一厘米長短,卻發出危險和充滿死氣的光。
「該怎麼使用,不需要我教了吧?」謝利笑著道,「在情況危急的時候,利用你小腦袋瓜裡的聰明才智,接近敵人身邊,只要毒針觸碰到對方的面板,我就能保證他在三秒內麻痺。」
「如果直接刺入,可以保證即死。如果兌入水中,可以毒倒大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