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進的報什麼仇,直接一槍把他給崩了。
我拿了包跟桑旗說:“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夏至,”桑旗喊住我,她狐疑的目光從他的髮絲中射出來。
“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眼睛紅紅的是不是哭過了?”
他的目光一向是很敏銳,但是我希望此刻他能夠愚鈍一點。
我咧嘴本來是想笑的,但是卻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雖然我沒照鏡子但應該很難看很難看吧!
我說:“沒事,剛才劉嬸又在跟我憶當年,我被她勾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現在沒空跟桑旗說話,我要趕去殺桑時西這個狗賊。
我握住門把手,正要拉開門聽到身後有動靜,然後桑旗就把我給抱住了。
“我沒事。”我啞著嗓子說:“我真的沒事。”
哎,不對。
桑旗抱著我的高度好像是站著的,而且他如果坐輪椅過來的話沒那麼快。
我立刻轉身,發現自己的額頭只到桑旗的下巴。
他是站著的。
我不明所以的去看他的腿,雖然他的腿還包裹著紗布,但是他站的筆直。
剛才那個醫生不是跟我說桑旗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只能坐在輪椅上了?
這算什麼?
我目瞪口呆:“你的腿,你的腿。”
“我的腿怎麼了?”
我喜出望外:“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庸醫,他診斷錯誤,你知道他剛才跟我說什麼?他說你下半生只能坐輪椅,我現在就去打他的臉!”
“夏至。”桑旗抓住我的胳膊:“是我讓醫生跟你這麼說的。”
我不明白,我眨眨眼睛:“兄臺意欲何為?”
“扮豬吃老虎。”
“扮豬吃老虎?”
“現在我們在弱勢,而桑時西是在強勢,為了讓他對我們撤防,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那你幹嘛讓醫生來騙我?直接告訴我,我配合你們演啊!”
“你的演技。”他皺著眉頭,後半截的話沒說我也知道沒什麼好話。
“我的演技怎麼了?現在已經是爐火純青。”
“早上孫一白來看我的時候還跟我抱怨了一大堆,他說你的演技只差摳圖了。”
我去,孫一白竟然在桑旗的面前這樣詆譭我。
“話說你剛才這氣勢洶洶的要去哪裡?”
“我要去殺桑時西。”
“現在不用殺了。”
我抬頭看著他,小心臟怦怦跳。
連我都騙,越想越生氣,就忍不住給了他一拳。
他皺著好看的眉毛小聲咕噥:“疼。”
“疼死你活該,誰讓你連我都騙,剛才從醫生辦公室回來的時候我還一路走一路哭,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絕症了。”
桑旗兩隻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可憐兮兮地哼哼:“站久腿疼,能不能扶我去床上坐著。”
“你剛才跑的還挺快,我差點被你嚇死了,你還有什麼瞞著我,快點說,要不然以後讓我知道了絕對不會原諒你!”
“沒有啦!”桑旗搭著我的肩膀一跳一跳地往床邊走,我怎麼覺得她的聲音含含糊糊的,有點心虛。
我停下來兩隻手捧住他的腦袋:“直視我的眼睛,不要飄,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沒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