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姐是後來來的,原來的阿姨年紀太大,回家去了。
霍佳前兩年也經常受傷,這兩年就安穩多了,所以這個花姐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臉色發白。
霍佳嫌她礙事,就讓她回房間睡覺去,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出來。
她找到藥箱蹲在阿什的面前。
阿什的臉色慘白,嘴唇也沒了顏色。
不過他的手掌溫熱,應該還能支援得住。
他的刀傷在肩膀,霍佳便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誰知道阿什卻按住了她的手,蒼白的面頰上居然浮現了一點點的紅色。
霍佳都快要笑出來了:“不會從來沒有女人解過你的扣子吧,你害羞的有些不合時宜,你的刀傷在肩膀,我不脫你的衣服怎麼給你處理傷口?”
霍佳這麼說阿什才鬆開了手。
解開他的衣釦,脫下他的襯衣。
他的肩膀上還插著那把匕首,看樣子挺深的,那匕首的刀鋒至少插進去有一小半。
霍佳根據自己的經驗,暫時推斷阿什扎的這個部位應該沒有什麼動脈大血管之類的。
於是她就捏住刀柄對阿什說:“你忍著點痛,我先把刀給拔出來。”
以前她兩個哥哥還在世的時候,霍佳就是他們的私人醫生,他們受了傷都是霍佳幫他們處理傷口,止血縫針什麼的霍佳都在行的很。
霍佳事先把雲南白藥撒在藥棉上能夠迅速止血,所幸口子只是深,但是並不長,只有一個窄窄的匕首那麼寬。
她握住了刀柄,低頭看阿什,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霍佳笑了笑:“很快,一秒鐘。”
霍佳說話間握住刀柄的手就往上一拔,然後另一隻拿著藥棉的手就立刻按在了傷口上。
鮮血迅速染紅了藥棉,一塊浸溼了就換另外一塊。
不過阿什的凝血功能還不錯,雲南白藥也起了作用,血很快的就止住了。
止了血之後那就是縫針了,這麼深的傷口一定得縫,不然肩膀這裡經常活動會裂開一個小口子,就像一張嘴那樣總是張開在那。
霍佳把針消毒開始給他縫針。
家裡沒有麻藥只能這麼生縫。
當她把針頭扎進去的時候,自己都覺得疼。
還記得以前哥哥他們在世的時候霍佳給他們縫針,因為麻藥他們不太容易搞到,而且劑量也很難把握,所以基本上都是這麼生縫。
她覺得她兩個哥哥已經很生猛了,但還是嘴裡咬著毛巾,把毛巾都咬爛了。
所以縫之前,霍佳問了他一句:“要不要給你拿一條毛巾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