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看了一眼桑時西,雖然是滿心的不情願,但還是離開了。
桑時西向桑太太禮貌的點頭:“小媽,不要介意,我媽她有口無心。今天是琉璃錦繡成立30週年。很高興您賞光,我讓人帶你們去你們的位置。”
他伸手喚來一個工作人員,對他說:“將我弟弟和我小媽帶去那邊一桌。”
這一桌是主桌都是會長還有一些對劉麗錦繡有個特別貢獻的尊貴的客人才能坐的一桌,我覺得桑時西能夠這樣做已經是很不錯了。
衛蘭畢竟是他的媽,他也沒有特別的袒護,反而看起來像是更加幫我們。
他這樣一弄我想起等會兒我們的計劃,不免升起一種對不起桑時西的感覺。
畢竟衛蘭是他媽,等會兒讓衛蘭下不了臺,自然他也會下不了臺。
我略有些遲疑的看向身邊的桑旗,他卻坐的穩穩的,只是自顧自的給桑太太倒茶。
桑太太早就坐不住了,對桑時西說:“我們這就去坐到那一邊。”
桑太太剛剛欠身,桑旗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輕不重的將她拉回到座位上頭,也不抬地道:“這就是我們的位置,哪兒都不用去。”
“這…”桑太太為難地看著桑旗:“能來就很好了,坐在哪裡都是沒所謂的。”
“有所謂。”桑旗微笑著:“這裡就是我們的位置,不是我們的我們就讓,是我們的誰也趕不走。”
我是沒有覺得桑旗做的哪裡過分,但是桑時西在一邊彬彬有禮的,我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我側頭剛想跟桑旗說:“要不我們先坐到一邊去,等會再說?”
至少要給桑時西一點點面子,但是我腦袋剛轉向他還沒說話,他就冷冷地開口:“這又不是公交車老弱病殘位,還需要讓座的。”
既然桑旗這麼說了,我自然不能亂動,便只好抱歉的跟桑時西笑一笑。
桑時西也沒過多糾結,只是輕輕拍了拍桑旗的肩膀:“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希望我們兄弟倆能夠和平共處。”
說完,桑時西便轉身離開了。
剛才桑時西的那句兄弟倆特別讓我動容,我立刻去看桑旗的神色,希望能從他的眼裡看出一些觸動。
但是並沒有,桑旗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寡淡,彷彿剛才37桑時西什麼都沒說,他什麼都沒聽見。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在倆人的態度上面,我似乎覺得桑旗的鋒芒更露,表現得更加的極端。
相反桑時西就比他溫和多了,我看著桑旗堅毅的側顏,張了張嘴卻始終什麼都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