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舉國歡騰的日子裡,桑旗居然爽約了。
我在豬肚雞的館子裡坐了有半個小時,他的電話都要被我打爛了也沒有接。
在這半個小時當中,我的心理活動十分跌宕起伏。
也許他是加班,開會或者臨時有個應酬,但是桑旗不像是這麼沒交代的人,如果臨時有事他一定會給我打電話,再不濟也會讓助理通知我。
我甚至胡思亂想他是不是在來的途中發生了車禍,從此王子公主陰陽相隔。
我給桑旗的助理打電話,助理說桑旗早就離開了公司。
我找不到他,乾脆開啟了收音機聽調頻交通臺看看有沒有哪裡發生了擁堵或者車禍。
爐火上的豬肚雞在咕嘟咕嘟地煮著,白色的湯汁冒著小泡,白胡椒和豬肚相互結合散發出致命的靈魂暴擊。
我在這種香氣的引誘下,體驗到了心急如焚的感覺。
明明餓的要死卻一口未動,我在火鍋店裡等了一個半小時,然後我付了錢離開了火鍋店。
我回到桑旗的別墅,沒有再給他打電話。
我知道他沒出事,只是因為某種原因不能來跟我吃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悲歡離合?
有可能是有的,但是沒那麼激烈。
出乎我意料的他也沒有回來吃晚餐,甚至,帶我睡一覺醒來看了看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他也沒有回來。
桑旗像是消失了一樣,失蹤在我的世界裡。
我醒來之後就沒有再睡著,一直睜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給桑旗的助理打電話。
助理說桑旗今天沒有去公司,但是給公司打個電話說他這幾天要休息一下,公司的業務暫交給總經理代管。
這事情就有點詭異了,不論出了什麼事,桑旗一定會給我打個電話,或者也絕對不可能不去公司。
現在只有一個可能,被某個人或者是某種力量給軟禁了。
所以我不得不考慮他的家庭。
或許是他的家庭知道了我的存在,自然不會允許他娶我這樣一個女人,所以就將桑旗給藏了起來。
這是一般言情倫理劇常用的橋段,如今發生在我的身上,一點都不搞笑。
桑旗失蹤的第三天,我忽然發現我和他之間所謂緊密不可分的聯絡,完全取決於他了解我和掌握我的一切行動,但是一旦他消失了,我便無處可尋。
我第一次感覺到我們倆之間的關係這麼脆弱,脆弱到他想消失在我的面前就消失。
我從來都不是等待型選手,也不是坐以待斃,但是現在我除了每日坐在桑旗的大房子裡,睜眼吃飯閉眼睡覺,之外不知道還能怎麼樣。
我沒想到,我沒等到桑旗,卻等來了何仙姑。
這一天我正在桑旗別墅的小花園裡種花。
我這個人一向沒那麼風雅,這些花枝也是歡姐弄來的,她忙著做飯我就幫她種。
正在弄的時候,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在我的身邊停下來。
我順著那雙名牌高跟鞋的腳往上看,看到了一個她既不想見到我,我也不想見到她的人。
我看她一眼,大概已經能猜到她找我做什麼的了,於是又低下頭繼續全神貫注地鏟我的泥巴。
她見我不理她,輕輕地跺了跺腳吸引我的注意。
我還是不理她,她只好喊我的名字:“夏至!”
桑旗消失了,她連喊我夏小姐都懶得喊,對我直呼其名。
我這才抬起頭來抖抖手上的土:“什麼事?何解語?”
她對我直呼其名,我也對她直呼其名,禮尚往來,禮貌這東西本來就像一面鏡子,她向我抬又說我才會舉左手。
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