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來看他:“我還用你說?”
“你別說,長得帥的渣男都容易被原諒。”
“你就這點出息?長得再帥渣男始終是渣男。”
“相由心生啊,我總覺得長得這麼帥渣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我憂愁地看著穀雨:“你這以貌取人的德性什麼時候能夠改?小心以後被人騙的連渣都不剩。”
“可是怎麼辦?我看桑旗好順眼。”
“順眼你就去跟何仙姑pk就是了,反正我不跟你搶。”
“可是我怎麼覺得桑旗看著你的眼神和看別人不一樣?”
“你這個800多個大近視眼,今天沒有戴眼鏡吧?”我去扒拉她的眼睛,發現她戴了美瞳:“你個心機girl,我十萬火急叫你來,你居然還有空把你的美瞳給帶過來。”
“誰說的,我這個美瞳裡是有度數的,我看的真真切切,這裡的廚師居然沒有把生魚片切得更紙一樣薄,而是厚切。”
“那你還不快過去拿?”我衝她咆哮:“我要甜蝦和北極貝,多拿一點來!快去快去!”
“你怎麼搞得跟去洗浴中心一樣吃東西還要搶的,這裡可是你的婚禮,你的主場!”穀雨說是這麼說,卻端著盤子站起來往生鮮區衝過去。
我把她支走,是不想再聽她跟我嘮叨桑旗的事情。
別說她被矇蔽了,就連我也曾經被桑旗給矇蔽。
他那時候對我可以用寵溺兩個字來形容。
有天我半夜睡不著想出去透透氣,但是不願意坐車又不想走路,於是他便抱著我足足走了三個小時,走到了一個碼頭我在那吹了十分鐘的風,他又抱著我走回去。
等走到他家都已經天亮了,儘管我知道桑旗有運動的習慣,他抱著我就等於負重運動了,可是,正是他這種若有似無有一點一滴的好,才慢慢沁入了我的心裡。
現在想起來,這一切只不過是他演戲而已,可能他當時抱著我的時候,心裡唸的是嫣嫣。
我放下叉子,全心全意的等著穀雨拿生魚片來給我吃。
我低著頭用叉子叉我盤子裡的蝦殼,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你搶東西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精湛了,這麼快就搶來了?”我抬起頭,卻發現我身邊坐的是桑太太,確切地說我應該叫她小媽。
但是我覺得這個稱呼很不禮貌,而且現在都21世紀了,這種稱呼是對女人極大的不尊重。
我想了想,開口:“阿姨。”
她深深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她的眼睛很深,她的眼神很沉,她的目光似乎要把我拉進他的眼睛裡,帶入到他的精神世界中。
就在我覺得我快要被她催眠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你嫁給老大是因為報復阿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