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死就死吧。
林羨魚坐著輪椅走到她的面前,近在咫尺的距離。
她很認真地看著林羨魚,眼珠子都不轉一下的。
林羨魚心裡毛毛的,七上八下。
衛蘭這個人,一向也不按理出牌。
更何況,林羨魚不確定她現在是不是正常的。
平時沒怵過什麼事,現在忽然慫了。
她看了林羨魚好久,忽然向林羨魚伸出手。
林羨魚本能地想要躲,衛蘭卻握住了林羨魚的手,並且把林羨魚的手放進了她另一隻的手心裡,輕輕地撫摸著。
林羨魚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在瞬間就起來了,幸好現在是白天,不然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我聽餘嬸她們有時候叫你小魚兒?”
“呃。”林羨魚的手指頭都在衛蘭的手心裡哆嗦。
她笑著輕拍林羨魚的手:“那,以後我也叫你小魚兒好不好?”
她只要不嚇林羨魚,隨便她叫什麼。
小魚兒也好,小魚蛋也好,小魚苗也好。
“隨便。”林羨魚上牙齒打著下牙齒。
衛蘭笑的,不知道能不能用和藹來形容。
林羨魚呆若木雞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如此大反常態要做什麼。
“你別怕,小魚兒,我對你是很友善的,時西也是你照顧的好現在才能坐的起來,你的功勞。”她的手指很瘦,面板很白,還塗著紅指甲,就這手指演一個鬼片連特效都不用。
“呵。”林羨魚咧開嘴,露出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勉強的笑容:“其實我沒什麼功勞了,是大桑自己的身體條件還不錯,而且他並沒有那麼嚴重,有時候是醫生誇大其詞。”
“好。”衛蘭點點頭,握住林羨魚的手,她的手很涼,指甲很尖:“霍佳住進來了,嗯?”
“唔。”林羨魚點頭:“是的。”
“她跟時西是怎麼回事?之前還不是喊打喊殺的?”
“呃。”林羨魚舔舔嘴唇:“聽說誤會解除了。”
“哦。”衛蘭點頭,表示理解:“這個霍佳,對我家時西還是沒死心啊。”
林羨魚還能怎麼說,只能沉默著,只求衛蘭的手不要在她的手背上摸來摸去。
“她住進來是怎麼說?她沒地方住麼?”
“我不清楚。”
“是不是,我們家時西準備娶她?”
“可能吧。”林羨魚含糊其辭。
衛蘭握著她的手忽然用力了一些:“小魚兒,你知道麼,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哪一種女人?”
林羨魚看著她,猛烈搖頭。
她怎麼知道?
“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明明知道她的男人不愛她,還死不放手的。”衛蘭說的是霍佳,笨蛋也能聽得出來。
不過別人的事情不要多管,林羨魚給她一個痴痴呆呆的笑容:“呵呵,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