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嚇死她,看她哭的這個鬼樣子我也心軟了,就讓她留下來,但是她又不幹了,說什麼都不在我的房間裡睡覺,哭嚎著跑出去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去公寓睡了,希望我沒有把她嚇得失心瘋。
第二天,整個桑家都傳的風言風語的。
有一半人說我瘋了,另一半則認為桑家真的有鬼,反正他們傳的很是熱鬧,越熱鬧越好。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但是保鏢們被我嚇壞了,桑時西很快就回來了,比我想象的要快多了。
現在看到他,和之前看到他的心境不一樣了。
我現在知道了白糖是他害死的,我恨不得立刻就弄死他。
但是我殺不了他,而且,現在的桑時西今非昔比,他現在是錦城的霸主,他隨時可以要了桑旗的命。
有一點我不承認也不行,他看上去溫文爾雅,但是桑旗的命捏在他的掌心裡。
對於桑時西,要智取。
我坐在露臺上玩白糖的小汽車,我在桑家的雜物房裡找到了很多以前白糖玩過的玩具,他們沒有丟掉真好,我還有個念想。
桑時西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裝作沒聽見。
反正他們說我瘋瘋癲癲的,那我就瘋給他們看。
桑時西在我的身邊坐下來,輕輕地抽走了我手心裡的小汽車。
我立刻搶回來:“別吵,我和兒子在玩。”
桑時西扳著我的肩膀凝視著我:“他們都說你這幾天的狀態不對,夏至,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你要清醒一點,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誰說沒有,我就看到了。穀雨牽著白糖的手,晚上就在這裡走來走去。”我指著樓下的十字路:“白糖很喜歡光著腳在這裡走。”
桑時西微皺著眉頭,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他的目光銳利,但是我不怕。
可是,我不能看他的臉,只要一看到他就想起桑旗跟我說的那個畫面。
他抱著白糖,開槍打死了他。
我閉了閉眼睛,白糖蒼白的小臉在我的面前無限放大。
桑旗跟我說的話我百分百相信,桑時西殺了白糖,我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但不是現在。
我陪現在還得在他面前裝成一無所知,如果我能騙的過桑時西,那真是演技派中的演技派。
“夏至,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白糖已經走了,不要總是折磨自己。”
“不管有鬼沒鬼,這樣我心裡舒服些。”我說。
桑時西不說話了,點點頭:“既然這樣,就隨你吧!”
我靠在躺椅上看著對面的露臺,就是事發的露臺。
桑時西的臉在夕陽裡,和去年的那張臉的神情一模一樣。
從容,淡定。
他以前表現得那麼愛白糖,我那時候覺得她對白糖的愛不亞於桑旗,但是,我們都被他騙了。
小黎在門口敲門,桑時西讓她進來。
她站的離我遠遠的,小聲開口:“桑先生,您能不能把我調到別處工作?”
“什麼意思?”
“少奶奶她,”她看我一眼,不敢往下說。
我就替她說:“她怕我身邊的白糖和穀雨。”
“你想調去哪裡?”
“哪裡都可以,去大禹做清潔都可以。”小黎趕緊說。
“那你就去瓜州的分公司去掃廁所吧!”桑時西皺著眉頭揮揮手:“出去!”
一個妙齡女孩子去掃廁所也夠慘的,聽說小黎文憑還不錯,不至於掃廁所那麼慘。
但是,她被嚇破了膽,寧可掃廁所也不肯留在這裡了。
小黎千恩萬謝地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