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失望了,南懷瑾並沒有拿機關槍把桑時西給突突了,當我推開大門走進去的時候,南懷瑾正坐在沙發邊。
他沒有喝酒,難得看他神志清楚,滿臉的絡腮鬍子也刮掉了,除了眼神有些疲憊之外,他好像和一年前沒什麼區別。
他看到我也並不意外,只是跟我們偏偏頭說:“他在樓上。”
桑時西思維清楚:“你帶我們上去。”
南懷瑾面無表情地站起來,然後徑直上了樓。
我們跟在他的身後,上樓的時候我的腿都是軟的。
在南懷瑾推開一個房間的時候,我拽住了他。
“你要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他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極淡極淡的看了我一眼,就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桑時西捏著我的胳膊,我知道他為什麼要帶著我來。
他怕南懷瑾和桑旗設下什麼陷阱,帶著我來他至少能夠安全。
我跟著桑時西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著一個人。
南懷瑾走到床邊衝我們揚揚下巴:“人在這裡。”
桑時西看我一眼,然後就牽著我的手走到床邊。
床上的那個人跟照片上一樣,臉色蒼白眼睛緊閉,但是睫毛濃密微卷,她他還是那麼好看。
他真的是桑旗,我趴在床邊剛要握住桑旗的手就被桑時西給拽了起來。
“他還沒死,別在我面前表現的生死相依的樣子。”桑時西聲音冷冰冰。
南懷瑾終於有了表情,似笑非笑的對桑時西說:“收貨吧!”
桑時西伸出手指在桑旗的鼻翼下面探了探,點點頭:“還是活的。”
“當然了,死的給你就沒價值了,活著給你隨你怎麼折騰。”
南懷瑾這是一個什麼操作,我都看不懂了。
他們不是生死知交的好朋友嗎?
為什麼會把桑旗交給桑時西?
“南懷瑾!”我啞著嗓子:“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就衝著我來,你為什麼這樣對桑旗?”
“很簡單啊,有桑旗在我就永遠動不了。但是如果桑旗不在了呢,那情況又不一樣。”
“你覺得桑時西會讓你動我?”
“這就說不定了,不過現在我顧不著你,經過了穀雨的事情我終於明白了,但沒有什麼人能夠一直陪我,只有我跟我自己並肩作戰。”
南懷瑾說完了就走到窗邊,背對著我們:“把人帶走吧!”
“不用帶走了。”桑時西忽然從懷裡摸出一把槍,慢慢的鬆開保險:“不需要那麼費事的,不用把他給帶走,直接在這裡了結他就行了。夏至,你看見了沒有?這就是朋友,你不是整天說我殘害手足嗎?那桑旗和南懷瑾又怎麼說呢?這世界就是這樣殘忍,你不要太天真了。”
他卸下了保險,把槍指著桑旗的頭:“夏至,我對你挺好的了,已經讓你見他最後一面,那這一槍是你開呢還是我開?”
“我開,我開,”我將手伸過去,桑時西居然真的把槍遞給我。
我接過槍的一瞬間,立刻拿它對著桑時西,想都不想的扣動了扳機。
但是我太激動了,他既然肯把槍給我,裡面怎麼可能會有子彈?
裡面連個毛都沒有啊!
桑時西的眼神逐漸地暗淡下去,看得出對他我非常非常的失望。
他嘆了口氣,居然又從懷裡掏出另外一把槍。
“我以為我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你,至少可以換來你對我的一點點感情,看來一點都沒有,你對陌生人都不會扣下扳機吧?你就這麼恨?我本來我還想留著桑旗一條命,看來現在沒有必要了。”
桑時西耍我,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