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盛嫣嫣充耳不聞,她逼近我,就站在我的面前,她的眼睛血紅,看得出來她現在沒什麼理智。
她向我伸出兩隻手就要掐我的脖子,當她冰涼的手指碰到了我的脖子的時候,一種特別恐怖而熟悉的感覺。
我後悔了,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找盛嫣嫣?
我明明知道她那麼恨我?她完全有可能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來。
我抓住她的手腕,和夢中不同,夢裡面我是沒有辦法和她廝打。
但是現實可以,盛嫣嫣太瘦,她不是我的對手,一下子就被我給推開了。
她惱羞成怒地又一次衝上來跟我撕扯,揮舞著她的爪子向我的臉上抓過來。
我的臉上頓時感覺火辣辣的,被她給抓破了,盛嫣嫣完全是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勢,如果她此刻手裡有刀一定會狠狠地往我的身上捅上來。
我是盛嫣嫣這輩子最恨之入骨的人,在她的心裡我是毀了她一生又搶走桑旗的女人。
她跟我撕扯之間,忽然看到了我無名指上的婚戒,我和桑旗的婚姻雖然很像兒戲,但是婚戒是有的。
這應該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盛嫣嫣看到了愣了一下,便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指尖叫道:“這枚戒指是我的,是我的!這是阿旗問我為我準備的!”
她發瘋般的叫著,拼命的拽著我手指頭上的戒指。
這枚戒指我戴的略微有一些些松,所以用絲線把它給纏了一圈,很緊。
盛嫣嫣根本就拽不下來,但是她扯得我的手指頭都要斷了。
我跟盛嫣嫣喊道:“你瘋了,你發什麼瘋?”
盛嫣嫣見拽不下來忽然低頭狠狠地一口就咬在了我的手指頭上,我甚至聽到了她的牙齒和我的指骨之間碰撞,發生了咯吱的一聲。
我痛得大叫起來,盛嫣嫣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把我的手指頭咬斷不罷休。
她此刻披頭散髮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瘋婆子,別看她瘦得像一把柴,但是牙齒緊緊的咬著我都不撒開,像一條野狗一樣。
我痛得快要暈過去了,直吸涼氣。
我實在是掰不開她的手,只能舉起胳膊胳膊肘打著她的後背,我沒有用特別重的力氣。因為盛嫣嫣這一把骨頭的,我怕她被我敲死了。
我學過兩天三腳貓的功夫,教練告訴我用胳膊肘用力地敲擊頸肩處和肩胛骨那塊地方是最疼痛的,對方會因為疼痛而放棄抵抗,或者身體瘦弱的直接暈厥。
果然當我敲第二次的時候盛嫣嫣吃痛終於鬆了口,她倒退了幾步,還好沒昏倒。
我抬手看自己的手指已經被她咬得鮮血淋漓,我要不要去打防疫針啊,這樣看來一定得打了。
盛嫣嫣喘勻了氣,我還沒來得及跑回房裡,她又一次向我衝過來,並且用她的腦袋往我的胸口處撞過來,我就站在欄杆邊,她將我直接從欄杆上給撞下去,翻到了外面,而她一個重心不穩也趴在我身上一起翻了下去。
露臺的下面就是一個小池塘,水不知道深不深,但是冰涼刺骨。
我一冷就腳抽筋,用腳探了探底居然都踩不著底,這池塘還是蠻深的。
療養院是不是瘋了,在露臺底下直接弄一個池塘。
不過我會游泳,我儘量的讓自己的手腳不麻木,而身體也漸漸地浮起來。
盛嫣嫣好像不會游泳,她一個勁的往下沉,兩手朝上好像馬上就要淹死了。
我討厭她,我恨她,她差點害的穀雨得病,但是一碼歸一碼,我跟盛嫣嫣最本質的不同就是仇恨先放在一邊,一個大活人在我的面前就要被淹死了,我不能見死不救。
我兩隻手抓著盛嫣嫣的胳膊,然後用力托住她的腦袋往上拽,當她的腦袋浮出水面之後,她好像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