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得我冷汗涔涔,不是他看得起我,是他想弄死我,將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交給我。
天漸漸地黑下來,老爺子扶著我的胳膊站起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去吃飯!”
他能吃得下我卻吃不下,他把這麼一個燙手山芋丟給我,我怎麼辦?
老爺子見我愁眉苦臉笑得比誰都開心:“孩子,你能做得到的,再說了你是源頭,不從你這裡解決從哪裡解決?”
這老頭還真無賴,這算是沾上包了。
我們從花園裡回去吃飯的時候碰到了桑時西,正抱著白糖,白糖的手裡抓著一把花,我仔細一看是我們中的那個鈴蘭。
這種草是很名貴的,因為很難得才開花,很是稀有,怎麼給白糖一把揪下來這麼多?
“這花。”我指了指白糖手裡的鈴蘭草,白糖很高興的跟我顯擺:“時西爸爸說讓我帶回去插在我們家的花瓶裡。“
“這花摘下來不就死了嗎?”
“放在水裡用維他命養著能活一段時間上。”
“時西,”我很無語:“你現在怎麼也這麼寵他了?”
我記得桑時西以前對白糖是很嚴厲的,我就從37桑時西的懷裡把白糖抱下來,拍拍他的小屁股:“去扶著太爺爺我,們進屋吃飯了。”
“好!”白糖脆生生地應著,聽話地扶著老爺子,老爺子眯眯笑:“還是我的乖重孫好。”
那一老一小走在前面,我和桑時西走在後面。
桑時西的目光一直落在白糖小小的身影上,他的笑容淡淡的,但眼神裡卻有一種揮散不去的眷戀。
他說:“之前白糖是我的兒子,我對他無論怎樣嚴厲以後他都不會恨我。也許是我老了吧,我忽然很怕被白糖厭惡。”
我莫名莫名的心酸,立刻否定他的說法。
“誰說的,白糖怎麼會恨你?再說你今年才31歲,老什麼老?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男人30一枝花嗎?”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外表。”他換了一個話題:“爺爺跟你說了什麼?”
我不吭聲,他又笑著道?“你不用說我就猜得到,他是想讓你勸我們讓我和桑旗和平相處,是嗎?”
既然他什麼都明白那我就不用說的那麼清楚了,我說:“難道不可以嗎?“
他輕笑:“公司的股份我不在意,60就60,40就40,更大的市場在外面,而不是侷限於大禹的一畝三分地。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桑時西站住了,深深地看著我:“離開桑旗嫁給我,我保證我和桑旗永遠不會在跟他起紛爭。”
我很無語:“你不會,可是他會,你覺得這樣是唯一的解決辦法嗎?”
“所以呀,這就是我和桑旗不可調解的矛盾所在。”
“可是就算是你堅持我留在你的身邊,你也明明知道我不愛,你這又是何苦?”
“那你愛我一下不可以嗎?”他站住了看著我。
如果是以前的話我一定會掉頭就走,但是現在他的眼神令我心碎。
我停了半晌才跟他說:“我不認為在現階段你們主要的矛盾還是我,你不要避重就輕,桑時西。”
“你很久都沒有對我這麼直呼其名了,我想如果我再對你糾纏不休你還會重新討厭我是不是?”
“誰告訴你我現在就不討厭你了?”
他笑了,在餘暉已經完全收斂的傍晚,他的笑容竟然是明媚的。
我看著他的笑容發愣,他輕輕地按了按我的肩膀:“有很多事情是強求不來,的比如愛比如恨,就算是我能停止我對桑旗的恨他,也沒辦法停止他對我的恨,是不是?沒關係,我不介意我和桑旗斗的時候你幫他。”
“時西,如果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