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白糖已經睡著了,小孩子真好: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沒有煩惱。我希望白糖的童年維持得長久一些,越久越好,不想讓他過早的體會成人世界的殘忍和殺戮。
而他又身處在這樣的家庭當中,如果他以後有兄弟姐妹的話,他的心態擺不正就隨時會有殺戮發生。
回到家,桑旗抱著白糖進他的房間睡覺,現在白糖已經自己睡了,只是他的房間裡面有監控,也有保姆睡在他房間外面的客廳中。
安頓好白糖走出他的房間,桑旗今天沒有跟我進房間,而是走向了他的客房。
我第一次主動的邀請他到我的房間來,我堵住他的門口,他不解的看著我:“怎麼了?”
我說:“今天晚上打算讓我獨守空房嗎?”
我知道他是因為今天我和桑時西表現親密他有些不悅,但是他這個人風度還是在的,沒有說難聽話,也沒遲疑就跟我走進了房間裡。
我進洗手間洗漱,剛剛洗完澡披著睡袍出來,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掌著我的後腦勺吻下來。
桑旗每次吻我都出其不意,我無力招架只能更加熱烈地反應,去回應他。
他每一次對我表示親熱我都不敢怠慢,他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隨地都會炸翻我們兩個之間本來就不太穩定的關係。
他的手很自然而然地探索到了我的睡袍裡面,我想我以後怎樣才能判斷桑旗今天有沒有厭惡,就只能用肌膚相親的辦法。
桑旗在床上對我很熱情就說明他還沒有討厭我到一定的程度,如果他真的討厭我到他連碰都不想碰我,那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就藥石無靈了,至少現在還沒有。
他仍然驍勇善戰,不知疲倦,但是他並不粗暴,我兩隻手緊抱著他寬闊的後背,模糊的幸福感令我想哭。
我想我變成了一個小女人了,動不動就有哭的衝動。
他依然抱著我入睡,我也抱著他很緊,把臉藏在他的胸膛。
他摸摸我的腦袋:“幹嘛,打算做鴕鳥?”
“做鴕鳥多好,除了屁股冷一點基本上沒有副作用。”
他又用摸狗的手法來摸我,很是舒服,我都不想動。
他又說:“今天干嘛特意來討好我?是怕我看到你和桑時西那麼親密吃醋?”
我不吭聲,他又說:“別想那麼多,我現在都不想太多。”
“桑旗,”我從他的懷裡抬起頭:“那你說你現在對我是一種怎樣的情感?是愛是恨?”
“你問我?”他笑:“我自己都不清楚,再說愛恨的定義的界限很明顯嗎?不一定吧,不是有那麼一首歌唱過,愛恨只在轉念間?”
好吧,他長得帥他說什麼都有理。
“桑旗,”我窩在他的懷裡哼哼唧唧:“如果我們能一直這樣那我也就知足了。”
他沒說話,他的胳膊依然拳著我,我感覺不出來是不是比剛才更用力。
我和桑旗現在是一種有點畸形的狀態,我們可以做任何親密的事情,但是卻不會再對彼此敞開心扉。
我和桑旗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好幾天,早上他帶白糖去晨跑甚至還讓我跟著,我跑不動就騎著腳踏車跟在他們一邊。
白糖跑累了桑旗就把他架在脖子上面,白糖坐的那麼高自然樂的半死,笑的後槽牙都能看得見。
我們的這個樣子任誰看都是一個特別溫暖融洽的三口之家,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信了。
可是桑旗會牽白糖的收走路,我只是牽著白糖的另一隻手,但是桑旗不會牽我。
有人覺得牽手是情侶之間最普通尋常的一個舉動,但是我卻覺得它比擁抱接吻甚至還有更加親密的動作更能表達出兩人真實的關係。
穀雨逃回端城四天之後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