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伯的宮燈鋪子開業當天,鋪子外花團錦簇、富商雲集。當日就賣出數十盞精美宮燈,還有上百盞普通宮盞,一日的銷量就高達數千兩。
與之相反,萬家的蠟燭鋪很是低調的開業了。
與蠟燭作坊開業那日權貴夫人云集不同,蠟燭鋪子開業的那日,只低調的放一圈鞭炮,沒有一人上門祝賀。
開業數日,都沒有人知道萬家的蠟燭鋪子,重新開業了。
沒人知曉蠟燭鋪子開業,自然也就不會有客人上門。
一天三四天,鋪子都沒有一點生意,剛被提拔成蠟燭鋪子掌櫃的夥計,看著冷冷清清的蠟燭鋪子,整張臉都垮了。
他昨天悄悄地去看了程元伯那個宮燈鋪子,那個鋪子開在杭州城最繁華的西中市街上,每天人來人往,客人不知多少。
他昨天在宮燈鋪子對面,蹲了一個時辰。
就一個時辰,就有十幾個人進去,且沒有一個人是空手出來的。
其中有幾個,還是程元伯這個東家親自送出來的,後面跟著四五個送貨的夥計。不用想也知道,這定是大生意。
再看他們……
被提上來的夥計叫曹又三,平日最是機靈穩重,萬巡州被綁走的那段時間,就是他跟著蘇青玉到處奔走。
蠟燭鋪子一開,蘇青玉就把曹又三提為掌櫃。
新掌櫃曹又三,跟著蘇青玉幹了幾件大事,看著蘇青玉素手纖纖、翻雲覆雨,將死局盤為活棋,打從心底佩服蘇青玉。
被蘇青玉欽點為掌櫃後,曹又三頓時信心百倍,摩拳擦掌地想要幹一個大的,卻不想……
開業三天,現在四天了,蠟燭鋪子連一個客人都沒有上門。
曹又三倍受打擊,整個人都蔫巴了,先前的鬥志也被打擊的丁點兒不剩。
曹又三想了又想,越想越覺得他是做生意的料、不適合當掌櫃。
第四天傍晚,鋪子關門,曹又三頂著一張灰敗、喪氣的臉來到對街,敲響了萬家新宅。
曹又三被下人,引著走進花廳。
一進去,就看到湊到一起說話的萬巡州與蘇青玉。
萬巡州百忙之中,終於抽空回來了。
一回來,就被蘇青玉拉著做正事,讓原本想要好好安慰一下蘇青玉的萬巡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罷了,蘇青玉沒有受到驚嚇就好,旁的都不重要。
曹又三跨過門檻,拘謹地站在門口處給二人行禮,“少爺,少夫人……”
“曹掌櫃來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找你。”蘇青玉停下與萬巡州的討論,抬手示意曹又三坐下。
曹又三是來請辭的,看到蘇青玉嚴肅的神色,頓時也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地在末尾坐下,屁股堪堪捱到凳子,那姿勢看著比站著還累。
蘇青玉看到了,並沒有說什麼。
尊卑有別,她禮待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要謹守本分,如此才能長長久久。
她不希望,作坊管事叛變、小廝卷銀子逃走的事,再度發生。
“夫君,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若沒有,我就按我的想法,讓人去安排了。”蘇青玉指著萬巡州手上的紙,出聲問了一句。
她剛拉著萬巡州,除了跟萬巡州說她把蠟燭鋪子開了起來外,就是與萬巡州商量接下來的,蠟燭鋪子經營方向。
酒香也怕巷子深,蠟燭鋪子位置不好,沒有客人會從外面路過,他們不能坐在鋪子裡等生意上門,得主動想辦法。
“娘子的想法很好,很好!我沒有什麼要補充了。”萬巡州一連說了兩個很好,可見他的震驚。
要不是他見過蘇青玉,他都要懷疑眼前的蘇青玉,是哪個大商人的女兒假扮的。
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