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狀況都不一樣,腸胃的敏感度也不一樣有可能我的胃是銅牆鐵壁,而湯子哲卻一吃就中招。
很可能我把人家弄成這樣,我不在這裡陪著他天理何容?
他躺在床上臉色比枕頭還要白,還好年輕,要不然的話他拉的這麼厲害直接就住院了。
我起身想給他去倒水,他卻拉住了我的袖子可憐兮兮地對我說:“你別走。”
我無奈的跟他笑:“我去給你倒點水。”
“我不想喝水。”
“你拉的都要脫水了,不喝水怎麼行?”
“你看,”他指著他掛的吊瓶:“現在醫生把我當做注水豬肉那麼大打,還要喝什麼水?”
我在床邊坐下來:“那你睡吧,我看著你。”
“坐一夜你怎麼受得了,我把床分給你一半。”他往邊上靠了靠,我急忙說:“不用,你一個人睡吧!”
“你是不是嫌棄我。“他扁著嘴一臉委屈的表情,年輕就是好,可以跟年長的姐姐賣萌。
我家裡就我一個,沒有兄弟姐妹,說真的湯子哲這樣的弟弟我還真不介意有一個,他賣起萌來也自然而然,不會讓人覺得有刻意生硬的感覺。
我搬了一張躺椅在他的床邊對他說:“我就睡在躺椅上,你乖乖地睡覺,要不然明天早上的早戲拍不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乖乖地閉上眼睛,我也在躺椅上躺下來,剛躺下就感覺到湯子哲在我的身上蓋了一件大衣。
他還挺細心的,透過這幾天的相處能夠察覺的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還以為他睡著了連,我自己都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聽到湯子哲低低的聲音:“夏至,你會不會唱歌?”
“嗯?”我閉著眼睛哼著:“會唱。”
“那你會不會唱搖籃曲?”
“幹嘛?”
我睜開眼睛,他趴在床上睡整張臉都陷在枕頭裡了,只露出漆黑的頭髮。
我將他的臉從枕頭裡拔出來。
“我的胃好難受睡不著,要不然你給我唱一個催眠曲吧!”
催眠曲我還真的會唱,白糖小時候我就經常唱搖籃曲哄他睡覺。
我想了想,想起以前白糖有一個保姆是潮汕人,她會唱潮汕的搖籃曲,雖然聽不大懂,但是很好聽。
白糖小時候有陣子出水痘總是哭鬧不肯睡,聽到保姆用潮汕話唱那首搖籃曲,很快就睡著了。
我低聲唱起那首歌:“擁啊擁啊擁金公,金公做老爹…
阿文阿武來擔靴,擔靴擔浮浮…
飼豬大過牛…
大牛生馬仔,馬仔生珍珠…
珍珠攏攏圓,阿舍讀書赴科期…
科期科期科,阿舍讀書中探花…
去時書童擔行理,
來時高燈共彩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