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太久,已經不痛了。”
“哇咔咔,你不痛了怎麼不跟我講?要知道我千辛萬苦翻進我們療養院的圍牆,圍牆的頂部都是玻璃渣,差點沒扎死我,還有後院的那兩條狼狗跟我一向不對付,我差點變成了狗糧。”
“我怎麼打給你?”
哦,林羨魚忘掉了,桑時西沒有打電話的能力。
她抱怨的話含在嘴裡講不出來了。
“好吧,反正止痛藥吃得越少越好。”
“林羨魚。”
“又幹嘛?”
“明早我們離開這裡。”
“去哪裡?”
“我有一個房子。”
林羨魚按住腦門:“你不要老生常談好不好,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
“你跟我一起。”
“那我弟弟怎麼辦?”
“一起。”
林羨魚瞪大眼睛看著他:“我弟弟也去你家住?”
“不是我家,只是我的一棟房子。”
“沒差啦!”林羨魚眼珠子在眼眶裡咕嚕咕嚕轉,轉的自己都要暈掉。
說真的,她這裡的確很擠,每天晚上睡椅子,第二天起來腰痠腿痛的。
如此說來,的確可以考慮一下。
“那你扎針怎麼辦?我把果姐也帶去?”
“你不是會?”
“我倒是會,但是可能手法不如果姐。”
“那就行了。”桑時西言簡意賅地結案陳詞:“就這樣決定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桑時西就不見林羨魚的蹤影,過了一會才看到林羨魚匆匆忙忙地跑進來。
“你去哪裡了?”
“借了一輛車。”林羨魚舉起手中的車鑰匙晃了晃。
“借車?你是去偷車吧?”
“我等會會還給他的,所以等於是借。”
“這個城中村,還有其他的出口嗎?”
林羨魚轉轉眼珠:“為什麼要別的出口?”
桑時西看著她,不做回答。
林羨魚想了想就明白了:“你是怕夏至姐姐的人知道我們走了?”
這裡有好幾個出口,城中村雖然破爛,但是挺大的,住在四面八方的人嫌村口路遠,所以就在村裡的四個拐角都開了門,林羨魚帶著桑時西和林寧鬼鬼祟祟地從西門那個不太有人走的門離開。
林羨魚先用輪椅把林寧推到村口送他上車等著,然後又折回去搬桑時西。
在她彎腰抱他上輪椅的時候,她覺得腦門熱熱的,一抬頭桑時西正在看著她。
雖然沒有表情,也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緒,但是林羨魚忽然有點心慌。
“幹嘛看著我?”
“你很力大無窮啊!”聲音涼涼的,聽不出什麼意思。
林羨魚把他放在輪椅上:“抱小寧抱習慣了,你也不比他重多少。”
也是,林寧雖然才十六歲,腿也不好,但是不影響他身材高大,林羨魚這樣抱來抱去的很厲害了。
她還沒來得及炫耀一下自己天生神力,桑時西冷笑著開口:“可惜現在都是機械化,不然你可以去碼頭當苦力扛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