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將桑時西從拘留所裡放出來,不慫恿桑旗去爺爺的壽宴,根本就不會出這種事。
對了,桑太太呢?
為什麼到現在我都沒有見過桑太太?
她不會是也
我冷汗淋漓,身體像篩糠一樣抖著。
但是我不能問桑時西,在我的記憶裡是沒有桑太太的,我今後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小心。
我的舉動決定了桑旗的安慰,我不用問桑時西就能猜到後面發生了什麼。
我跳下樓,桑旗開槍打向霍佳,後面又有一聲槍響,我想是桑時西開槍打中了桑旗,南懷瑾將桑旗救走暫時離開了錦城,我留在了桑家失憶了。
整件事情就應該是這樣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這個悲劇,桑時西是導演,而我就是推動了整個劇情的那個人。
我自以為我好聰明,結果呢,我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害死了穀雨,害的桑旗從此在錦城東躲西藏。
我這幾天只要一想起南懷瑾那滿臉鬍子眼睛通紅的模樣,心就揪成了一團。
以前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現在弄成這樣。
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有多愛穀雨。
我一直以來都覺得南懷瑾是一個很能放得下的人,他此生愛過很多人,我想他對穀雨是真心的,但是沒想到真到穀雨死了一年他還沒走出來。
我低估了他對穀雨的感情,我摧毀了南懷瑾。
我怎麼那麼蠢啊,我怎麼會相信桑時西?
他以前機關算盡,所以我憑什麼相信他會因為救我變成植物人甦醒然後就脫胎換骨?
我把恩情轉化為信任,害了這麼多人。
我以前一直是很自負的人,自負到相信自己任何的判斷。
現在我才知道,我那些判斷算個屁啊!
我瞭解個毛線人性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桑時西怎麼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我明明縮在他的懷裡,但是卻渾身冰冷。
我看錯了人,我輕信了他,我還跑回去勸桑旗海闊天空,他明明那樣通透的一個人,什麼都清楚,但是為了不讓我失望陪我去參加爺爺的壽宴。
其實就是徹頭徹尾的鴻門宴啊!
我哭的幾乎要暈過去,桑時西再厲害再精明,他也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他不知道我到底在哭什麼。
我在我哭我自己的愚蠢,哭我毀掉了所有的一切。